“......”
肖明齐点头,“手机中的内容,都有谁看过?”
“除我以外,没有任何人看到过。”
“你那个朋友,还是师兄的......也没看过?”
“颜亦初?”
“对,就是他。”
提起颜亦初,肖明齐突然感慨,“我从警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那么帅气的小伙子,那眉眼,那身段,那嗓音,啧啧啧。”
“他哪儿帅了,就是一般人。”事儿先生插嘴,“你平时打交道的,都是破衣烂衫穷凶极恶的匪徒,拉低了你的认知水准。”
“红果果的嫉妒。”肖明齐上下打量他,“当然了,你也不赖,至少比一般人强多了,容我说句实话啊,你比那个什么颜亦初的,还是略逊一筹。那小子还是个建筑师吧,典型的高富帅。”
“我用得着嫉妒他么?”
“你没吗?”肖明齐嘲讽他,“用不用我形容一下你看他的眼神?”
“......”
话题又跑远了。
自从我进了这间办公室,肖明齐时不时插科打诨,转移话题。又在不经意间,将话题拉回到事发当时。
不得不承认,干刑警的,确实擅长聊天。
堪比心理医生。
我悲春伤秋的情绪,还没酝酿完成,又被无声无息地压下去了。
“你先自己吃会儿干醋,我和易歌接着谈正事。”肖明齐笑够了,接着问我,“关于手机里的信息,是颜亦初不想看,还是你没给他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毫无半点玩笑之意。
“他......当然是想看的,但我没给他。毕竟那些照片和对话......你知道的,他喜欢闹闹,看了肯定会受不了。更何况,闹闹也不希望外人看到,否则她也不会用快递寄给我。读书那几年,闹闹只把他当成普通朋友。”
肖明齐低语,“普通朋友做到这个份儿上,不多见。”
我心里一沉。
他默了片刻,“你昨天说,包裹是在余小于下葬的一周后,寄到你家里的?”
我点头,“没错。”
“你怎么能够确定......”他若有所思,“包裹一定是余小于寄给你的?”
我震惊地看着他。
我从没考虑过其他可能,而且手机里的信息过于敏感,我从未和其他人讨论过这个话题。
“同城快递,应该不需要一周的时间。”肖明齐揉了揉下巴,“你还记得包裹的具体情况吗?比如外包装、包裹单,以及包裹里面都放了哪些东西?”
“手机放在纸盒子里,就是快递公司常用的那种,包裹单......我没记错的话,是机打的。寄出地址是闹闹的宿舍,联系人也是闹闹。收件地址是我现在的住址,联系人也是我。当时我还没搬进去,除了闹闹,几乎没有人知道我家的具体地址。”
经他这么一提示,我也不敢肯定了。
机打的包裹单上,没有留下闹闹的笔迹。
万一包裹是在闹闹出事之后才寄出的,那寄出人......
他打断我的胡思乱想,“余小于的遗书,你看过吧,是她本人的字迹吗?”
“没错。”这一点我很确定,“最后一句话,她是专门写给我的。‘宅宅’那两个字,她习惯把第一个‘宅’字上面的点儿,画成心形,用笔涂实,这个习惯,她保持了十几年。”
他持续在提问,我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
敲门声响起。
肖明齐出去了五分钟,回来时面色不佳。
我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
“有件事,必须告诉你。”肖明齐轻叹,“你提供的手机,里面所有的资料,全部是ps过的。”
“怎么......不可能。”我倏然站起来,“绝对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动过里面的资料。”
事儿先生握住我的手,示意我镇定,“明齐,你确定?”
“对方是个ps高手,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肖明齐冷笑,“他的技术,放在四年前,绝对可以瞒天过海。由此可见,你和颜亦初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
冷汗顺着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