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祖用双手捧着一把水,闭着眼睛,泼到自己的脸上,“到底怎么会事?和我说说,出去这么久,发生的事情倒是挺多的!”语气中有几分感慨。

李石头快人快语地接话道:“听说那货郎去世前的一天还出来了呢?不过没到咱们村里来,这你就要问了,没到咱们村里来,我是怎么知道吧?我那天不是从北城回来吗?”

李耀祖见李石头废话挺多的,说不到正题上,而且张放和李石头又是每天都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不想听李石头的废话,用湿漉漉的双手抹把脸,“张放,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石头听见还不愿意了,像小孩子似的,“怎么我说就不行了,他知道的还是我告诉他的呢?”

李耀祖瞪石头一眼,平时李耀祖上工的时候,那都是接触的什么啊?能在牢里出现的除了个别的胆小不小心犯错的,那可都不是好招惹的,他这么一瞪眼,李石头立即怂了,嘟囔:“那他讲吧!”

张放见李耀祖这么想知道老货郎家的事情,李石头的丁点儿废话就不想听,心里暗暗想道,看来这是想打听老货郎家的事情,他于是直接说说重点,至于之前听李石头和他讲过的猜测的话是半句都没提,不过他这也是听别人说的,里面掺着多少水分他也不清楚,只将自己听来的讲给李耀祖听。

“那老货郎也就是刚走了一个月吧!那天正好下雨,路上挺滑的,他那天都到家了,正好他大儿子和大儿媳都只是分开住在他家,他家其实是分家过了,当然了只是分开的住,户籍还是在一起,主要是因为他大儿子家里孩子多,和他挤在一起住不开,他一直都和小儿子一起住。”

“听大家伙说的,他去世的那天他小儿子没在家,家里吵了起来,吵的声音很大。就是他大儿媳闹着要钱。因为他大儿媳妇实在是去了名的泼妇,不讲理 ,平时两口子管老货郎要钱,老货郎因为要给小儿子攒娶媳妇的聘礼和自己的棺材本,不愿意给钱,也有吵起来的时候,大家也习惯了。当时听他家吵起来了,也没有人去劝架,更关键的是吵吵之后,等安静下来之后,他家还开火了,于是邻居们也没多想。”

“可是结果呢?等到半夜的时候,这货郎的小儿子突然从码头上扛活回来了,下着大雨,很大的省叫门,把左邻右舍都叫醒了,老货郎还是没有开门,这下他小儿子就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踹开门进去之后,发现老货郎就趴在灶台旁边的地面上。”

“他小儿子一开始的时候只是简单的认为老货郎是不小心自己摔倒的,可是叫来左邻右舍的来帮忙的时候,有人说了句‘你大哥和你大嫂之前来过,还吵了起来,你爹也是可怜,从小拉扯你俩到大,结果才走的时候,两个儿子都没看到还生了一肚子气。’”

李石头见李耀祖听得认真,这时候忘记了李耀祖的黑脸了,插话道:“他小儿子怀疑老货郎的死和他大儿子有关系,他大哥一家子当然不承认,第二天就和他大哥闹了起来,即使闹起来,他小子考虑到这是自己的亲大哥也没说向官府举报,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正是出丧的时候,来了十来个大小伙子。”

“嗯,这十来个人是什么人?”李耀祖想这应该不是参加丧礼的,而且他家这么乱,这来的人应该是来者不善。

“要账的,这货郎的大孙子借了人家十两银子全是高利贷,利滚利成了八十两。这放高利贷的哪里能是心善的,人家在灵堂上就要钱,他大儿媳妇说没有,人家拿出条子,也不怕失阴德,直接将灵堂掀了。”

“这货郎的大孙子也是怂货,在灵堂的时候见人家一露面,这小子像兔子一样就溜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最后怎么解决掉的?”李耀祖问。

“这多亏了他们那里的里正出面,人家多宽限了几天,他家也是吓坏了,卖宅子卖闺女差点儿将货郎的小儿子也卖了,才换上高利贷。也不知这货郎的孙子藏在那里了,刚解决完就回家了,也不是回家了,他家都住在破庙里呢,就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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