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伤势渐好,“她们”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微妙了起来,这天,清晨,金果子树上落了一层露水,沁凉沁凉的,因为天气转冷,最近她一直是贴着“她”睡的,起先是默不作声的那种,每到半夜身体会自动滚过去,不需要她管的那种,往往是第二天被舔醒才发现自己跑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一开始当然会尴尬,无论对方能不能感知到她的不自在。
她也想过反省自己的不恰当行为,毕竟人家拿尾巴圈圈她,她就给“她”推进了火里,事后也仅仅是舔了舔她的脸算完事的,虽说有可能是因为对方丧失了感知痛苦的能力造成的,但那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不过十之八九是了,要不“她”凭什么要忍耐,柯多发脾气她又不是只见过一次,同种族之间的生气模式大概也差不了多少,总之,绝不可能只用一张脸就能解决烤“她”尾巴的锅。
事实上一张脸确实没能解决问题,“她”黏她黏的越来越理直气壮,抓痒痒已经算是最简单的事情了,洗澡才是最麻烦的,也不知“她”从哪里学来的吃完饭要洗澡的坏毛病,喝的一身血,让她给“洗”了,不洗还不让她睡觉,刚烫伤“她”尾巴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这一点她必须强调一下,耐心到就连“她”的尾巴尖都给“她”避开伤口擦了,可“她”似乎越来越不知足,带着她的手到处乱蹭,没长出新鳞甲的地方还好,摸起来软软暖暖的,但是长出新鳞甲的地方,压根一点友好的态度都没有,上一次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她的指尖被划破了,一道看似很小的伤口,却一直在流血,怎么止也止不住的那种,刚划破的时候,她没在意,简单的用水冲了冲,就又去给“她”洗澡了,这怎么看也是“她”得到好处的事情吧,结果呢,人家一边舔着她的手不放,一边凶她,尾巴拍的是隆隆作响,她的吊床除了岌岌可危的晃就是地动山摇的拼命晃。
她以为自己要被“她”吃了,提溜的她脚都离了地面,手指还被卡进了“她”的牙缝里,怎么拔也拔不出来,而那天恰巧嘟嘟和黑球球它们都不在,挣扎到精疲力竭只能巴巴的趴在“她”身上顺从的借着“她”放在她腰间的尾巴喘气,“她”才勉强的停了下来,在她弱弱的收回流血的手指时,还不要脸的跟到她身前舔了一口,吓得她魂飞魄散,还以为反悔了,给她“她”的血时,仍然不忘追舔一口,既然那么喜欢她的血,还给她止血干嘛?
从那以后,“她”天天瞧着她那只受伤的手指,走到哪瞧到哪,活像逮耗子的猫,等到她伤口好了才勉强正常点,说实话,她非常怀疑伤口愈合的那几个晚上,“她”有偷偷的舔过她的手指,入睡前绑好的东西不是散了就是没了,绝对不是她一言难尽的睡姿问题,她一般不老实的地方只有畏冷的身体,不包括她的手......
尴尬这种事经历多了就不会尴尬了,这话她深觉有道理,抱着如此心思,渐渐的她也不管是早是晚,只要沾上床她就往“她”身边滚,有时还会直接抻开“她”的翅膀当被子盖,“她”也仿佛早就习惯了她这样的行为,尾巴一圈就将她暖暖的抱进怀里一起睡觉,有时想想,当“她”的幼崽也是一件好事,起码不用担心冬天冻死,当然只限于“她”的鳞甲没有长齐,或者说是“她”的发烧温度还在,说是发烧,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她”没鳞甲覆盖的缘故,要是鳞甲武装完毕,保准一点热气也不外露,非常适合冬天的“衣服”,再者冷血动物恐怕是要易名了,外冷内热的标签,妥妥的得搬给“她”。
胡思乱想许久的夏悠,哆嗦着牙齿,掀开她的“被子”起床了,嘴里时不时念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字样,不得不说这是她还能准时起床的唯一动力,睡到日上三竿的日子终于不再属于她了,咬牙切齿的可喜可贺。
起床的第一件事从以前的洗脸刷牙,变成伺候别人洗脸刷牙,是的,不是她的错觉,也不是她的幻想,某个“后妈”在看到“她”家幼崽每天都会做一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