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不同的属性、社会关系对应不同身份。而白亘名字、出身不是邪教首领关心的，他想知道的是白亘拥有的碾压他们实力所对应身份。
“如果你是想知道拥有超凡实力的我所对应身份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如果硬要套一个称呼的话，你可以称呼我为……”
“神。”
“神……”邪教首领一窒，这不是因为生理原因导致的窒息，而是感受到某种莫名、森严的阶层压制带来的沉重压迫导致的窒息。
他突然明白，白亘那看似沉静、慈和的目光并不属于人类，而是神明的俯视。看似的沉静与慈和，其实是无喜无悲与视如刍狗。
就像普通人俯视蚂蚁，不会注意每只蚂蚁的不同与特点，也不会展现慈爱或残忍。
此时，三只恶灵对白亘的感情不只是恐惧，敬畏与臣服迅速占领他们的心灵。
在白亘点明的一刹那，他们切实感受到白亘的存在形式绝对凌驾于他们之上……甚至连他们崇拜的派蒙也不及。
尽管他们对派蒙的崇拜狂热而虔诚，然而这一刻，他们依旧忍不住要对白亘俯首膜拜。
“你……真的是……神？”邪教徒的声音发颤，他曾经以为皈依恶魔之后，便不会再敬畏神明，但现在，他知道他错得离谱。
“当然不是亚伯拉罕宗教中的神，我离上帝还点距离，不过也不远了。当然在你们看来，我与神明无异。”
从白亘的回答中，邪教首领听到了他极为关心的东西：“……难道全知全能的上帝……真的存在？”
“自然存在。”
“上帝……竟然存在……”邪教首领喃喃重复，他的眼神疯狂而涣散，表情有些狰狞起来：“那为何他不愿将他的知识告知人类！他又不愿对人类的悲惨施以援手！”
“这就是你皈依派蒙的原因么。”白亘的目光带着怜悯，“对知识的渴望与对上帝的失望让你选择与恶魔为伍。”
“没错，伟大的派蒙知晓这个世间的一切真理，我愿不惜一切代价请求派蒙降临，向人间播撒真知与智慧！”邪教徒的神情陡然狂热起来。
“可惜……”白亘摇摇头，“派蒙虽拥有超越凡人的智慧与知识，但他既不全知、也非全能，你也无法理解派蒙知晓的一切，而他更不会将真理告知于你。”
邪教首领一愣，“为何？”
“所罗门王都无法利用他全部的智慧，你觉得你能么？”
在神秘学书籍《所罗门的钥匙》中，所罗门王召唤了72柱魔神，而派蒙就是其中第九位。所罗门王通过强大的力量压制并奴役派蒙，但依旧无法榨干派蒙的所有知识。
邪教首领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他并不认为他能超越所罗门王，一时又绝望起来。
突然，他想到什么，脸上的绝望一扫而空，浮现出兴奋和期冀，像是抓住了唯一的希望。
“……那请问……您能告知我世间的真理么……我愿皈依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