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站立在溪边,听着淙淙水流声,心思各异。

霞光斑斓,落日熔金,晚归的雀鸟翱翔于蓝天之上,鸣啾于黄昏中。

燕靖予的双颊染上了红日的绯色,宛如壁画琼仙,细看之下能发现他眼中有些许不自然。

秦轻霜来回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犹豫的片刻,还是听话的走去水流处,掬几捧溪水洗干净了手。

“世子,您看还满意么?”她伸出水渍未干的小手,圆白莹润的双手淌着水珠,嫩如削葱。

燕靖予不依,依旧不悦道:“说!他还碰你哪里了!通通洗一遍!”

“额…还抱了。”

秦轻霜甩甩手,无奈耸肩,该碰的都碰了。

燕靖予闻言,脸色又黑了,咬牙切齿道:“你居然让他抱了?”

“我保证,非我本人意愿,现在的我和他是清白的。”

他不信,冷笑一声,面上依旧是严肃不苟的样子,想起她刚刚说的非他不嫁,心里漫过一丝甜。

“你发誓?”

“我对天发誓!若有虚言,必遭天打雷劈。”

轰隆隆——!

天空传来一阵闷雷响,她身子一僵,抬头看着黑云沉沉朝着这边压了过来,上一秒还是残阳如血的天际,转眼间乌云密布。

秦轻霜默默收回举起的手,立着站好。那啥,有点尴尬……

燕靖予哭笑不得摇头,“上来,快下雨了,先回去再说。”

等到迟迟未归的两人终于回营,豆大的雨滴也跟着砸了下来。众人快马加鞭往回赶,对于世子殿下亲自寻找秦家三小姐的事,皆保持了沉默。

景逸墨暧昧的看着双双归来的两人,若有所思的笑着。

暴雨忽至,一连半夜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好在出行的马车防雨的性能好,除了几匹马和猎犬没有人淋着。

景逸墨此时已经沐完浴,站在檐下观雨打芭蕉,珠落荷叶。他穿着一件松青色锦衣,玉冠束发,刻意掩盖的光芒下仍然可见帝王之气。

“殿下,刚得到消息,赵将军那儿有变故。”子乘呈上信笺,面露忧虑之色。

“不必看,定是太子那方已经动手了。”

他接过雪白的信封的,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收放于袖中,面色微沉。

“那…殿下要如何应对?”

景逸墨望着雨帘飞溅,陷入短暂的思索中,半晌他才幽幽道:“明日离开,去邺城。”

燕靖予比他想象的要难对付,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向着他,虽也不会帮助太子,那这十万大军是到嘴的鸭子,他如何能放弃。燕家想独善其身,也得看他愿不愿意,两条路,只能选其一。

福寿居,老王妃端着在塌上,眼神不善的盯着前来的汇报消息的丫鬟,怒火中生。

“你说予儿救了那个女人,还与她同乘一匹马回来?”

“回老王妃,真是。不仅如此,世子还亲自去找了秦三儿。”

老王妃攥紧十指,手中转动的紫檀木佛珠捏的咯咯直响,不出她所料,那个女人果真是个祸害。害死自己儿子不说,还妄想勾/引自己的嫡孙儿,实在可恨。

李嬷嬷候在一旁察言观色,思忖后方小心提携道:“老王妃,那秦三儿是个狐媚子,世子他尚未经人事,难免被鬼迷心窍,实属心智不熟。怪就怪那个贱丫头,以老奴看,还是对她太过仁慈了些。”

老王妃狠狠一拍桌子,恨不能立刻打杀了秦轻霜,可一想到燕靖予的话,又不敢轻举妄动。

“李嬷嬷,你说,我将那个女人留在府上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那个女人与王府相克,不仅害死了她的昭平,又和自己的孙儿不清不楚,若是被外人得知,燕家的脸该往哪儿搁。

“依老奴看,那个贱丫头现在动不得,且不说秦家越做越大,朝中势力已有些势力,就是在扬州,咱们也不能说动便动了她,左右为难间,您留她在府上也徒恼自己不快,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放了她。如此一来,秦家始终都欠咱景亲王府的。”

妖媚的女人是个祸害,最懂得魅惑男人的心,她的予儿又个连偏房丫头都未曾碰


状态提示:22.毁她清白--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