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会了谦虚、忍让、平等、关爱,我自然承认你不再是小孩。”电瓶车穿行在海滨路的车流中,兄妹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倒也显得场面温馨。
“还有这么多讲究?才不管你,我都快十岁了。对了,哥,那个给你打电话的真是你女朋友?什么时候***的?她漂亮吗?”
“当然不,她丑得像猪一样。你没听说过吗?声音好听的女人必定难看,长相奇丑无比的女人多少都会有一副好嗓子,这也是上天给她们缺陷地一种补偿,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就比如你的声音实在不怎么样。”廖兵满脑子歪理邪说,还变相夸赞了唐静柔生得美丽。
唐静柔笑靥如花,也不知是高兴哥哥的女朋友蠢笨如猪,还是因为自己被称赞漂亮而开心,拍着胸口说:“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王春把廖兵叫到办公室表扬了一通。没别地原因,昨天下午王春终究不放心老廖的第一堂课,抽时间去逛了一圈,呆在走廊外听他讲了十几分钟的课。效果还算满意,夸他沉稳老练,有前途。
九点钟,廖兵回到语组办公室,彭易赫然在座,只见他眼角青了一块,嘴唇略有破损,脸庞还有清晰可见的五指印。显是昨天挨打得不轻。
语组组长黄彦谦诧异道:“彭老师,看你整天心不在焉的,出了什么事?”当然不好明着指出他脸上地伤。
彭易吭吭哧哧地说:“这个,昨天晚上家里葡萄架子倒了。”
众人哄堂大笑。
这话其实是有典故的,古代有个小官吏惧内,有一天被老婆抓破面皮,第二天公堂之上县令问他怎么会这个模样,小官吏好面子。不敢明说,权衡着道:“晚上乘凉,葡萄架突然倒塌,故此刮破了。”县令不信,道:“这一定是你老婆撕破的。天下竟有如此悍妇,快遣皂隶将她拿来。”不料县令地夫人在后堂偷听,闻言立即大喝一声:“你说什么?”县令大惊,连忙对那小吏说:“你先回去。我家的葡萄架子也倒了。”
彭易说这话,是表示家里老妻凶悍厉害。但与家妻起争端乃人之常情、家常便饭,总比在校外挨流氓揍传出去要好听一点。
众人对他的遭遇尤其感到好笑,只是想这是人家的家庭***,不便笑得太过大声。廖兵经过彭易身边,兔死狐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彭老师,既然葡萄架子倒了,就要拿出信心和勇气把葡萄架子砍掉。免得留着碍眼。这样吧,我去给您倒杯茶压惊。”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彭易捂住茶杯,***笑着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廖兵索性拉着一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低声道:“彭老师,我刚才在教务处办公室无意翻到你地资料,你儿子今年十四岁。正读初中。明白我说什么了吧?不想他变成吸毒鬼、***犯、街头烂仔的话,以后我同意什么。你就同意什么,我反对什么,你就反对什么。”
彭易色厉内荏地说:“你、你要***什么?别打我儿子的主意,我会报警地。”
“反正老子满手浓疮,烂命一条,哪天不高兴了就把他捅成残废,最多关上十年载再出来。给我记着,我没家没口,没啥牵挂,到哪里都是混吃等死。”
秋山街头有句话:混仔怕烂仔,烂仔怕死仔,意思就是说,街头地小混混看起来牛逼,其实却怕能比他们搏烂的混混,烂仔害怕地却是连命都不要的死仔。廖兵眼前就是十足地死仔架势:老子连坐牢都不怕,你拿***吓我?
彭易满口苦***,说不出话来。
廖兵威胁道:“等下扫***净地,把地板拖了,要是让我看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