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通知“我要回家”。不要求送不考虑年节后面他一个人怎么过,她表现出完全无须征求他的意见。

逼得他既然不愿口头相求,凭他简单粗暴的世界观就只能使出这些莽撞的手段让她因善良而服软原陪他回到周家。

他喝醉了酒啊,他摔倒了不停地在呼痛啊!她为什么能无事人一样不关心他不留下来?春节期间,他还需要她陪同走访几家亲友,他在牌桌上可以向别人炫耀有个她。他不能让家人更或旁人察觉他和她之间已生间隙!

够优秀的她的存在才能向周围人证明他不是一无是处!但她怎么一点也不心疼他了?他只是想让她明白自己因她而伤心难过了,才以至于有了这次事故。他掌握了尺度让摩托在蜗行中倒地,她最多跟平地磕一下般无关紧要。她连哼都没哼一声,能轻轻松松爬起来就走。

但她冷酷地置他不顾了。不过问他有无受伤,不把细审视他一番,不搀扶他起身,片语不交待,就那样弃下黑暗中悲催呻吟的他,绝情而去……

四月春光烂漫时,蒋小芸各种凑把宿舍买了下来。她心情敞亮,每天把小居室收拾得纤尘不染。这日周末,她在隔间洗衣服,感觉有来人,便加快手下动作,还朝外喊着话儿:“范老师啊?等我一等,马上好。”

整条楼道的房间没必要都不会关门闭户,要好的同事些可以随时串门。她以为是约好一同出去逛街的范老师来催她。未听见回话便探出头,却见玉树临风的孟东植手搭在床沿对她绽开温润的笑容。

水哗哗响,从台盆往下淌,小芸下意识失去所有感知,无措呆立。

孟东植快步冲上来,伸长胳膊把水龙头关上了。空间狭小,两人难免耳鬓相擦,她心跳加速,双耳发烫,身子也开始抖。东植叹了口气,揽住她肩头,感觉她一缩,便侧身把她让了出来:“你歇一会,我来。”

他便把水池里小芸的衣服看一看,仔仔细细揉搓着。还把地面积水扫尽,端着衣盆出来。

小芸接过衣盆去走道东头晾好,特意走进范老师的寝室抱歉到:“范老师,要不我们下午再一道出去?”

“没事。”范老师急忙扬手回答,笑眯眯地:“陪男朋友要紧。”小芸笑笑也不分辨,回自己家了。

东植坐在室内书桌旁的椅上,从她一回来,眼神温温就罩着她。平时小芸把床沿当座,现在坐在了条凳上,这种条凳是教室的标配。东植把椅挪近了,手一抬便握住了她的手。两只手透了水都有些凉,握了片刻已蓄暖,小芸挣挣,把手收了回来。

“这间屋子很温馨,”他四处打量:“你欠了些钱吧,我给你带了五千来。”

小芸不置可否,只问:“你到这来干嘛?不挺忙的吗?现在咱什么关系也没有,没必要彼此花费时间的。”

“我很想你,”他激动地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倾吐相思:“我上班,睡觉,有时在最人多热闹时,没有征兆的突然就会想同时的你在干什么。想我们以前在一起多纯洁、多开心……”

小芸一直强绷的坚强瞬间瓦解,晶亮着眸眼无限希冀地问:“那你是不是后悔了,还想和我在一起?”

他怔怔,嗫嚅道:“好久没看见你了,我就想看看你。”

“呵——”她一声自嘲,像学生一般规矩坐:“那你看见了,可以回了。”

“我——”他有些慌乱:“我很多胡思乱想,我在想以后你会结识别的男人,被人家抱在怀里,我受不了……”

小芸霍地站起身,小脸气白了,压低声音:“你请回吧,别再来了,我没义务活成你的记忆石。”

他还在诉说:“小芸,你暂时别再开始另一段感情好吗?张局明年就退休了,我拖着和他闺女只订婚不结婚,好歹评个正处。到后面我要和你结婚!小芸,我是爱你的,我现在只想娶你!”

小芸和他校园恋爱时,就暗暗羞涩地幻想过自己成为他新娘的样子,他终于向自己求婚了,没想到却是这般利弊权衡的不堪。

两人当下僵在那里。他在忐忑地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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