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我曾经跟萧峻和去宫中的藏书楼游玩,当时只当怪力乱神,倒觉得新奇,看了不少。原来一些传说,竟真有其事。”

哥舒文宇更是好奇,忙不迭地追问:“妹妹,你能别打哑谜了吗?什么传说什么真事?”

楚越却不再说话,只指挥哥舒文宇挟她坐上“岛”的背。哥舒文宇坐上去,仍忍不住拍拍那银灰闪闪的皮肉,再伸出一根手指卯足经儿戳过去,令皮肉陷下一个大洞,只觉越玩越好玩。“岛”却毫无感知,一动不动。

楚越再低头沉思一阵,认真道:“文宇哥哥,帮我个忙。”

哥舒文宇立刻正襟危坐。

楚越说:“帮我把天鹜取出来。”

哥舒文宇怔了怔,却也无太多惊讶。楚越自那次受伤后,调养数日,体内精气已逐渐恢复。此时取出天鹜,虽会让楚越虚弱一些,却也无大碍。

哥舒文宇暗自运行真气,手掌贴于楚越后背腧穴。光华伴随袅袅雾气从楚越皮肤下溢出,又流入哥舒文宇掌中。一盏茶功夫后,哥舒文宇真气一沉,收势,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楚越,另一只手中托一朵光晕郁然的牡丹,正是被取出的天鹜。

楚越歇息片刻,双手小心翼翼捧过天鹜,再于哥舒文宇对视一眼,目中均浮现出紧张,虽然哥舒文宇也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更不知楚越要做什么。

楚越凝视着“岛”的前端某一处,缓缓立起,由哥舒文宇搀着走过去,又蹲下,将天鹜放置于那一处,随后从袖子里取出一粒透明的珠子。

哥舒文宇方正感叹,楚越的袖子原来是个百宝箱,里面不知藏了她多少小玩意儿,就见楚越对着那珠子轻轻一吹,一股异香飘出,珠子竟无声化为轻烟飘散开去。

与此同时,哥舒文宇骇然发现,随着异香蔓延,天鹜就渐变为透明,其中光华流淌,正是要转入血肉前的征象。果然,天鹜闪烁一阵后,便从边边角角开始消融,融入那“岛”的皮肤中。

突听一声沉沉闷叹,似云层深处低雷蔓延。哥舒文宇大惊,慌乱之中无所依托,竟将脸埋进楚越脖颈中求安慰。

闷叹持续一会儿,逐渐熄弱,“岛”陡然晃动起来,平静湖面波涛渐起,很快就是巨浪相搏,盘涡谷转。飓风呼啸奔腾,喘口气就是一肚子刀刮般的冷痛。紧接着遍身一寒,失重感袭来,便是随着那“岛”上天入地疾冲猛跃。

哥舒文宇心中惊恐,但修为并未削减半分,剧烈颠簸中,紧紧抱着楚越,稳如磐石。

再一阵俯冲过后,天旋地转之感迅速隐去,视野豁然开朗。暗河环绕错落散布的小岛,河水黯蓝,幽光如繁星点缀,岛上幽树明花,枫叶白泉,看得哥舒文宇一阵紧一阵愣神。

“岛”,其实是一条形似鲸鲵的大鱼,载着他们游荡于地底河湾。楚越用天鹜和自制的香料催醒并控制了它。

哥舒文宇不得不感到奇怪。这个楚越,明明还是个半大的小姑娘,却好像无所不知。

暗河在岛屿之间穿梭回绕,纷繁复杂如迷宫,明明是开阔的空间,走一阵却觉憋闷气促,胸口像压着沉甸甸的大石。

哥舒文宇慢慢就有了些觉悟。这地方隐居地底,地形怪异难测,想必是一道精密阵法,自成真气运行。现在他们被锁在阵法中,有压迫感是正常的。这么想着,便尝试着从丹田运出一缕真气,果然涩滞沉重,全不似往日轻捷灵活。

他立刻担心起楚越。他是习武之人,有体质根基为本,尚且捉襟见肘,楚越却是个孱弱不堪的小姑娘,在樊园里受了几年折磨,前不久又刚受过重伤,此时可怎么吃得消。立刻右手覆上楚越背后的大穴,开始不动声色地输入真气。

楚越此时却无心顾及哥舒文宇的行为,甚至也无心顾及自身状况。她埋头在大鱼背上,以手指为笔,不停推演理算,兼顾观察周围地形。水路和小岛纵横交织,血络般繁杂迷乱,变幻莫测,一步偏移便是沧海桑田。

她少时随先生、萧俊和修习时,对古阵法有强烈兴致,修习之余,又独自找这一类的古书研究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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