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目的举行邪教仪式,仪式失败了,老板娘发现召唤出的是个怪物故而发了狂,想把这些全部烧掉。

但问题来了,从他们到这间旅馆为止,遇到过老板娘,女佣和团灭发动机民俗学家也见到了,筹划一切的兰顿本人呢?

按理说,亲手杀了老板娘的他才应该是她最恨的人。

“别的先不提了。”

耿清河幽幽道:“这里有水吗?”

林柚也厌恶地看着手上残存的东西。

这是得洗洗。

楼道暗得要命,幸亏楼梯口不远处就是旅馆的洗衣房。这里的水龙头显然很久没有用过了,一拧开淌出来的水都带着红锈。

放了快有半分钟,自来水终于转为清澈。她冲掉手心的粘液,这才刚站起来就看见耿清河拎着个放在洗衣机旁边的塑料桶凑了上去。

林柚:“……你这干什么?”

“大佬你看这粘液那么多,”他一本正经道,“万一一会儿再沾上点有腐蚀性的咋办。没事,我放背包里不会洒的。”

……你高兴就好。

林柚心说这人真禁不住夸,等他接水的期间,她四处翻翻找找,看能不能捡到什么派得上用场的东西。

还真被她从头顶的柜子里翻到个小手电。

她试着扭了扭,马上看出这跟上个副本里从宿管手里拿到的那个差远了。

亮度黯淡,一看就是在没电的边缘徘徊,但聊胜于无,林柚回头问:“接完了?”

“完了完了。”

耿清河马上应声,双手拎起水桶。

背包的设定还是有点黑洞的,只要比玩家自身小的东西都可以放进去。当然,道具不可累加,一个人还只能带十样。

看着水桶在他打开腰包后消失,林柚转过身,用手电照向走廊。

“快,不知道这能用多久,”她道,“抓紧时间。”

“过来看,这是血吗?”

耿清河闻言一惊,赶忙匆匆过来蹲下。

虽说差不多适应了这里的气味,但靠近这粘液时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异味更重。

一开始看不大出来,有了手电筒的照明,能看出地板上的粘液间还有一道细细的痕迹。

发红发暗,像血滴出来的。

“……不好说。”他纠结道。

“从楼梯口到那边,”林柚抬抬下巴,“去看看吧。”

两人一路上都在小心避开墙上、地上的粘液,好在总是能找到落脚处的。走着走着,耿清河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它们散布的密度明显增加了。

“前面,”他小声问,“前面不会是**战吧?”

“有可能。”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耿清河怀疑自己一起上楼是不是犯糊涂了,他在原地踌躇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林柚没管他那点小纠结,小手电的电量全部耗尽,她只来得及看清血迹是在一扇门前停下。

她屏住呼吸,回头示意后面的人也噤声——耿清河把头点成了拨浪鼓。

林柚小心地将门推开一条缝。

里面是一间不大的宴会厅。

桌椅全被杂乱地堆在一边,空荡荡的宴厅中央立着个人影。

内里的灯也没有多亮,但几盏灯加在一起总比走廊强得多。她看见那人脚边画在地上的繁复图案——活像个魔法阵——而对方手上也沾满了同样猩红的颜色。

意识到那是什么的一瞬间,林柚瞳孔一缩。

是血。

“为什么不进来呢?”男人的嗓音响起,他也随之转身,一双眼睛亮得吓人,“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看来是早就发现他们了。

林柚也不再遮掩,一把推开门。

“你是兰顿?”她问。

瘦削男人手上的血迹还没干,他尖笑两声,默认了她的问题,“——看来你们调查得不少。”

林柚的视线再次扫向他脚边。

刚才没看错,果然没有影子。

“见过那个女人了吗?”兰顿看上去心情不错,也没在意她的目光。

耿清河:“……”

林柚:“……见过。”

只不过是隔着门板见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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