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芬还愈看的再清楚些,谁知梦境破灭已被魇兽吞噬殆尽了。

梓芬斜倚在榻上,闭了眼睛使劲的搜索刚刚梦中的画面,为什么自己没有这一段记忆,那人究竟是谁?梦境中又是哪里?为何我只有此四千年的记忆,难道真如师尊所说,因我先天元灵受损,形而不聚,故虽已修炼十几万年,却只得几万年的修为,四千年的记忆。梓芬甩了甩头,大力的睁开眼睛,只觉头疼欲裂。难道,难道梦中的景象便是我那未成形的记忆?

“灼灼,在吗?”梓芬正困扰中,水神已经走了进来。

“师兄!”梓芬赶忙从塌上起身,“不是说今日无暇过来吗?”

“事情皆已办妥,念你初到花界,恐有诸多不惯,特地过来看看,不想你屋门也没关。”洛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惊扰了魇兽,现下已是华灯初上,魇兽跳跃着离开,估计等下又该去吞食梦境了。

“有劳师兄费心了,长芳主照顾周到,这里什么都不缺,我亦样样习惯。”梓芬本就不是挑剔苛责之人,况且长芳主等人知她身份,真真是拿出千分真心以待。

“嗯,”洛霖实在是找了个由头只想来探望佳人,梓芬一番话之后,洛霖倒是词穷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师兄!”

“嗯?”

“不知师兄是否游遍六界?”

“算不上遍览,倒是都去过。”洛霖见梓芬主动相问,尴尬之感才慢慢褪了去。

“师兄是否可以为我讲讲六界的样子,我以前只是从史书记载上读过,但也不尽详细。如今我居于花界,方知书上之形容不足真实之万一。若师兄得闲,可否为灼灼增长见闻?”梓芬望着洛霖的眼中满含期待,洛霖又怎会拒绝,他此生早已立誓只要是梓芬所愿,他都不惜一切代价。莫说现在只是讲讲游历之事,想当初天帝胁迫逼他与临秀成亲,他宁肯放弃仙籍都不肯背叛所爱,最后竟还是依了梓芬的要求娶了临秀,只为她的一句话只为成全她与天帝,谁知到头来却大错特错。

“我倒是无事,只是偌大六界数千万年,哪是一口气便能说完的,生怕打扰了师妹休息。”洛霖目光温柔似水,其中情意差点满溢而出。

然而梓芬却丝毫未察,只是开心的径直走到桌边,衣袖一挥,空空如也的桌上已摆好茶具,梓芬执壶斟茶,袅袅热气蒸腾而上,屋内瞬间布满茶香,“我一点都不困,茶已备好,就等师兄的故事了。”

洛霖笑着落座,梓芬紧挨着他坐在了侧手的位置,“你想先听哪里的故事?”

“嗯……,师兄那天说现下六界动荡,魔界蠢蠢欲动,可天魔两界不是早在万年前便已立下契约,各自为政互不进犯吗?况且六界之中天界最是势大,又有鸟族与水族相助,魔界怎么敢以卵击石?”梓芬啜了一口茶才问道。

“天界虽兵强将广,可并非是铜墙铁壁,鸟族当年之所以肯协助天帝对付魔界,实是因为当今的天帝娶了鸟族的公主,而今鸟族的新族长却不得人心,鸟族内部已有分化之象,若非天后背后施压,鸟族恐早有巨变。我水族虽归顺于天界,却并不喜杀伐争斗,只想安稳于世……”

“这点倒是与师兄颇为相似,想来梓芬师姐也是如此,否则这花界也就不会自绝于世了。”梓芬突然打断道。

“是啊,战事若起,受苦的多是六界无辜生灵,为防天地变色,我唯有尽自己绵薄之力,希望莫要再开战端。”水神在梓芬面前竟然吐露了心中所优。

“师兄慈悲之心,师尊早就说过。可既然势力悬殊,那魔界为何还要借机四起?”

“魔界的魔尊虽有野心,但却瞻前顾后不敢贸然行事,为人又有勇无谋,这才会被狼子野心的固城王利用。”

“可这都是魔界密谋之事,天界又是如何得知?”梓芬一只手托于腮上,歪着头看着洛霖。

“魔界的卞城王向来与天界交好,所以魔界的一举一动天界都了如指掌。”洛霖也饮了一口茶。

“原来如此!”梓芬微微点着头,“师兄,这天界是否真如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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