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政道一开始入王府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战战兢兢地讨生活;后来享受到权势的滋味后,也不是没想过将莫君扬取而代之。
可接下来这些时日莫君扬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在太过于骇人,莫政道很有自知之明。
他对上莫君扬,如同蚂蚁撼树。
无异于自寻死路。
哪怕后来爆出莫君扬可能不是瑞王亲生儿子的消息后,也并没有让他的态度有多少改变。
毕竟,莫祥瑞的态度已经摆在了那里。
是齐如月看不清罢了!
齐如月被儿子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了,她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莫政道,“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就不会想点好的吗?
下人确实不敢怠慢我们,但那又如何?他们个个都仰仗大房鼻息,根本没把我们二房放在眼里。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你父王离府那么大的事情,竟然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们一声,明显是没有把我们当主子看!”
“父王离府?”莫政道大吃一惊,接着就问:“去了哪里?”
齐如月没好气地哼声,“不知道。”
莫政道渐渐明白过来齐如月到底在生气什么了?
想来也是,齐如月自从嫁入王府后,一直摆出贤良淑德、宽厚待人的姿态,想方设法地收买下人。
结果一到了关键时刻,屁事都没用。
齐如月气得跳脚也正常。
不过要莫政道来说,齐如月这纯属自己找罪受。
明知道莫君扬的地位如此难撼动,还妄图做手脚。
也是莫君扬没跟齐如月计较,不然人家一出手,齐如月恐怕连侧妃之位都别想坐稳了。
至于莫祥瑞去了哪里……
莫政道打了个哈欠,无所谓地想:他还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齐如月见自家儿子惊讶过后,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气得从床上拿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
自然是没有砸中的。
莫政道一把接住这个几乎没有攻击性的‘武器’,知道自家娘亲现在是真的气到了极点,便也不敢再表现出散漫对付。
连忙端正态度,讨好道:“娘亲,您别气、别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划不来了!”
齐如月才不买账,骂咧咧道:“有你这个不上进的儿子,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气死!”
莫政道无奈叹息:“说真的,娘,儿子是真不明白您有什么好生气的。
父王偏袒莫君扬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把持王府那么多年,势力肯定不容小觑。
你即便有心跟他争,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若每一次受挫,都被气个半死。那恐怕没等你成功,你自己就先被气死了。”
“呸呸呸,瞧你说的什么话,是要咒老娘死,是不是?”齐如月怒目圆睁地瞪了过去。
莫政道连忙改口:“娘亲自然长命百岁的!”
齐如月稍稍满意,“这还差不多!”
沉吟了会儿,她才重新开口:“你刚才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却是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就气得要死。
不仅没有好处,还白白让大房看了笑话。”
莫政道见齐如月总算拧过弯来了,连忙恭维道:“娘亲英明!”
齐如月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莫政道,心里开始琢磨起自己那点儿心事。
先头她一直用的是怀柔政策。
可是在权力面前,小恩小惠明显白搭,脆弱得不堪一击。
看来实权才是硬道理,她得想办法将后宅的权力拿到手。
这样,她才好往慕雪院塞人不是!
齐如月心里想得很美,便不再计较莫政道的吊儿郎当,只是该吩咐的还是要吩咐。
她冷着脸看向莫政道,忽然质问:“你昨儿个晚上去哪了?”
莫政道正打着哈欠,冷不丁被齐如月这么一问,吓了一跳,面露惊悚。
但很快他恢复常色,若无其事地说道:“娘,你又听谁嚼舌根了,大晚上的,我自然是在家睡觉。”
齐如月冷笑了声,一点都不相信儿子这话,哼道:“昨儿个晚上我去了你的院子,下人说你下午出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