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窝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脸贴在他右边的胸膛,伸手在他的心口那里抚来抚去,轻声低语,“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啊,咱们使团刚出发的那些日子,我每次跟你说话,你要么训斥我,要么理都不肯理我,旁若无人地便走了。现在想来,都很难过呢。我想骑会儿马,你都不肯答应我,韩王送我一匹马,我刚骑了一会儿,你便厉声喝斥我,怀疑我拿你的人情换马来,我气得不行,不肯骑了,你却又将我的马给石姑娘骑,我那会儿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恶!都不知道他的心是怎么长的。”
说到后来,常久的手指在他的心口戳来戳去,吃吃地笑,话语中便带了几分委曲。
李临淮的心神随着她的话语抚触轻戳,荡漾不休,很想索性一不作二不休把她裹挟到身下,就地要了她。可他只能辛苦地强忍着,捉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柔腻小手,放到唇边,时而轻咬,时而吮吻。
他低声说道,“我那时初见姑娘,近在咫尺,惊为天人,不知该如何自处,正是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很是忐忑不安,总想着眼不见心不烦,不想你骑马,是觉得日头太毒,你细皮嫩肉,哪能与我们糙皮大老爷们比,会脱皮的,再者,也是怕万一惊了马什么的,有个闪失。石姑娘则不同,一则她惯在户外骑马,再则,我心下想着,早日晒到她受不了,她好早早回蓟阳去,省得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