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瑱池破天荒地回答了她这种问题,语气不太善地道:
“早点回来。”
顾长歌糊掩了一声便走了,她原本以为南宫瑱池会呆在府衙里,所以她去听月楼找言景文也容易一些,既然南宫瑱池要回城门口的客栈。
顾长歌怕明天有什么事耽搁了,来不及将言景文要的人皮面具交给他,于是她从木子里取出言景文需要的人皮面具,然后叠好装进一个信封里,封好蜡,感觉没有问题以后才来到听月楼交给蔡伯,让他转交给言景文。
就在她取出人皮面具的时候,木子显示:
“定制人皮面具一张,十个善点。”
顾长歌心痛家心塞,以前就算是定做的也只要五个善点,如今居然翻一翻,这还要她回不回去了?
果然越容易得到便消耗得越快。
顾长歌心里不大痛快地回到府衙,这时天已经黑了,街上的灯光不多,三三点点,南宫瑱池的马车已经停在府衙门口,顾长歌忙走上去看着张觅道:
“王爷出来了吗?”
张觅本想告诉顾长歌,他们已经等她一刻多钟了,七王爷可是第一次等人等得那么久。这时南宫瑱池冷淡的声音传来:
“上车。”
顾长歌心想不好,然后踩着车辕便上了马车,南宫瑱池在思考之前顾长歌留给他的死棋,见顾长歌上车以后他依然无事地继续思考棋路。
看到南宫瑱池又在琢磨那一盘棋,顾长歌的心情非常微妙。
她本以为要蹲在马车里,可是谁知南宫瑱池居然特地为她准备了一个矮榻,顾长歌觑着南宫瑱池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一路颠簸,顾长歌不小心睡过了头,她好像睡了很久,原以为早已经到客栈了,可是当她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她依然在马车里,南宫瑱池已经收起了棋子与棋盘。
正一瞬不瞬地瞅着她,顾长歌脑里昏昏沉沉的,她揉了一下眼,然后小声地嘀咕道:
“还没有到吗?我以为已经到了。”
南宫瑱池:“早已经到了,不过错过了。”
顾长歌一个激灵,不解地问道:“为何不下马车?王爷想出城吗?”
南宫瑱池看了一眼不再迷糊的顾长歌道:
“下不了,听着,呆会儿本王让你下马车的时候你一定要第一时间跳下去。”
顾长歌听到南宫瑱池口气里的严肃与一丁点担忧,她试探地问道:
“王爷,我们是遇上麻烦了吗?”
南宫瑱池:“嗯。”
顾长心里咯噔一声,有一点害怕地问道:
“那我下去了,王爷你呢?”
南宫瑱池冷冷地道:
“本王自有办法,你若想活命就照本王说的办。”
顾长歌这时一个头两个大,见到遇上大麻烦了还如此气定神闲的南宫瑱池,心想有谁遇上危险了还像他坐得住的吗?真的是没心没肺,她也不管什么王爷不王爷的了,十分郁闷,于是一吐为快地道:
“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你腿不好,你居然还怕我成为你的拖油瓶,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回去?我自从遇上你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我……”
顾长歌如此的大言不惭,南宫瑱池神色不明,他看了顾长歌一眼,打断她的话道:
“车外有十二个高手,张觅已经被他们引开,赶马车的是别人,而且我们说的任何话他们都听得见。”
顾长歌明白南宫瑱池的话,他这是暗示她不要说出不该说的话,但是既然他们所说的话外面的人都知道,那她顾长歌还跳个毛线的马车啊!
顾长歌严重怀疑南宫瑱池脑子不好使,腿不好用,脑子也不灵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