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很突然？那我告诉你，我心悦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可是，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小时候看到你，就认定了你。所以从小喜欢逗你生气，再想方设把你哄回来；小时候同你赛马，害得你心爱的小马驹死了，后来我便求父皇将蛮夷进贡的千里马赐给我，将它训化之后又送与你；你十岁那年得了一只白猫，养了半月不到，白猫不见了，后面等你寻回来时那猫已经死了，我慌称那猫是我不小心弄死的，你还狠狠抽了我几鞭子，事实上我帮你寻着那猫时，猫就已经死了，我怕你自责，才说谎话骗你；我建莲池养墨荷，也是为了你、、、”
容瑾的话仿佛突然炸响的雷电般让顾明澄觉得措手不及。容瑾说的这些事，细细想起来，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以往没留意到的细节，如今也摊在眼前，她不能装作不知道。顾明澄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容瑾便继续说道：“本想着，你年纪还小，我可以有时间等你慢慢去理解。可是前些日子父皇找我谈话，我才发觉，你也快满十八岁了，也可以谈婚论嫁了。所以，我等不了了，等不及你慢慢去发现，去感觉、、万一被别人抢走了，我该怎么办？”
顾明澄感觉自己组织好的语言，一下子被打的零零散散，不知该作何答复。
“澄儿、、、”
“容瑾，我、、、”顾明澄不敢直视容瑾的双眸，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只能低头躲着容瑾的视线。
“你为何不敢看我？”
“我、、”
“我的这些话，对你来说，如此难以接受吗？”
“不是！”顾明澄急忙道，忽地又觉得这样更加会让容瑾误会，只能慌乱解释道，“我只是没想到、、、”
“澄儿，那我问你，若我现在就去求父皇赐婚，你是应，还是不应？”
“我、、容瑾，你不要逼我。我需要好好想想。”
“你要想什么？想你对我的心意，还是我对你的心意？”
顾明澄没有回答他，她本想着让容瑾给她时间好好考虑，但细想下来，发现这样除了拖延时间，没有任何意义。自前几日同母亲谈过之后，顾明澄也静心思索了几天，发现自己对于容瑾，并不像嘴上说的那样排斥。若要她嫁给一位陌生人，那她宁愿选择嫁给容瑾。本想着若别无他法的话，不如同容瑾将就将就，说不定二人也能相敬如宾。但今日容瑾却忽地说出这样一番话，容瑾对于自己的心意，远超自己的想象，若二人感情付出不对等，那这种关系如何保持平衡？
顾明澄定了定心绪，望向容瑾说道：“容瑾，我也同你说实话。如果我真的非嫁你不可，那我不会拒绝。虽然我和你从小不对付，但我却从来没有真正厌恶过你，比起嫁给那些我连面都没见过的这么世家子弟，我宁愿嫁给你，还更自在些。”
“你这是何意？”
“容瑾，若今日皇上皇后看中了另一家贵女，要将她指给你，她才貌双全，温柔贤淑，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你会答应吗？”
“不会。”
“但是容瑾，我不一样。今日我如果会应你，也仅仅只是因为我认识你，觉得你可以做我夫君，而非我喜欢你。换句话说，若是有另外一个人可以替代你，我同样也会应下来。即使这样，你也不在意吗？”
看着容瑾沉默的样子，顾明澄继续说道：“所以容瑾，我们就只当朋友好吗？”顾明澄眼中闪过一丝祈求，几乎不可察觉。
“澄儿，我可以感觉到，你并非对我无意！”
“那又如何呢？容瑾，即便我对你有意，但这远不到非你不可的地步。现在我对你的感情，和你对我的感情不对等，这样的关系是不平衡的，对你也不公平！”
“澄儿，在你心中，除了你的家人，可有哪一位男子对你而言，比我重要？”
“我、、”顾明澄思索了半刻，却依旧未答出来。
“没有，对吗？既然如此，对我而言，这样就足够了！”
“容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