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们破门而入,予楚坐在桌前丝毫不见慌乱,倒是沈西诚眼中闪过挣扎,嘴里嚷着:“都给我候在门口,不许进来!”
予楚眼眸扫过他胸前,沈西诚怒视着她,“看什么看!还不快把我的穴道解开!”
“倒也确实没什么看头,沈公子想必养尊处优惯了,胸前如同上好的白玉,可惜,也没什么用途,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指使手下来逞凶。”予楚当然有些言过其实,沈西诚就算再不会武功,也不是孱弱之人,身材也算精瘦。
可惜,这沈大公子,平生所爱唯有三样不变:钱财,锦衣华服,面子。今日却是被予楚全给折损了,如今心里正想着如何讨回来,又被损一顿。
“你不就是有副好皮相,会些武功吗,你又做了什么,每日缠着有家室的女子,又好到哪去?”沈西诚眼中闪过不屑。
予楚哼了一声, “不管怎样,我始终是你府里的客人,若是下次再敢耍些小手段,我要做的就不只是这些了,你好自为之!”说着拿起剑便要往外走。
“站住,快把我穴道解开!”沈西诚恼道。
予楚慢悠悠道:“5个时辰后自会解开!”
予楚拉开门,门口的守卫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这位是大皇子的至交好友,若是伤了他,恐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但也没散开,又怕得罪了里边的沈西诚,只好看向童儿。
偏偏童儿又是个没主意的,只一个劲儿搓手,若是让沈西诚看见,定是要狠狠踹一脚,再骂一句废物。
予楚只将手里的剑插/进鞘中,淡淡道:“让开。”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仿佛泰山压顶一般,守卫们犹豫一下,又往后退了,予楚从人群中走出。
童儿看了予楚一眼,又赶紧快步走进房里,守卫也要跟着,沈西诚涨红了脸,“除了童儿,都别进来!”
童儿连忙一摆手让人赶紧散了,这才走到沈西诚面前,却吓一跳,回头关紧了房门,往屏风后走,本想在柜子里找件衣衫给沈西诚披上,谁知入眼之处,皆是衣衫碎片。
童儿为难地看向沈西诚,随后又脱了自己外衫,沈西诚却一脸嫌弃,“还愣着干什么,衣服都被姓乔的毁了,还不找人去置办些衣衫回来!”
童儿连忙点头,“小的马上就去!”
可刚走出没两步,沈西诚又唤道:“回来!”
童儿不解,“公子,您……”
沈西诚愤愤道:“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些衣衫和房内其他物件得值多少银子,先买一件回来吧,本公子明天自会押着他一件件赔给我!”
夜已深,沈西诚扶着腰慢慢走向床边,生生站了五个时辰,浑身酸疼。
府里不是没有会武的下人,可是被人看见,沈西诚的面子就要丢尽了,他怎么肯,宁愿受罪,也不让任何人进房里来。
乔明誉这个家伙倒是精明,自己的房间不能去,便跑到允珩那处歇息。
可这口气绝对不能自己咽下去,非要吐出来不可!
沈西诚想着想着,合着衣衫便入了梦。
沈西诚一大早便来兴师问罪,生怕乔明誉又出了门。进了允珩的院子才发现,乔明誉倒是悠闲得很,刚用罢早膳。
明明听到他来了,却连眼睛都不抬一下,问道:“沈大公子,有事?”
瞧瞧,这人的态度仿佛昨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沈西诚坐到他面前,拍拍桌子,“乔明誉,毁了我房中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你不觉得你应该尽数赔偿给本公子吗?”
乔明誉仿佛后知后觉,“哦,毁人财物,按我大周律法,确实应该赔偿!”
沈西诚听他这么一说,心不但没放下反而更紧张起来,什么时候这个家伙这么遵守律法了,昨日里把剑悬在自己脖子上的不是他吗?“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乔明誉站了起来,“你是想等我回了长安城再赔给你还是要现在赔?”
长安城?笑话,那可是他的地盘,不是他沈西诚的。“当然是现在!”
乔明誉竟然比他想象中更爽快,“走吧!”
倒是沈西诚被他言出必行吓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