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上了马车之后,予越才问道:“这冷面将军究竟会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其实就算说出去也没什么。
予楚上了车就闭目养神,“这种事本就不必说。”
予越却笑着道:“四姐,今天现成的美男恩你都不受,要我说你什么好!”
予楚轻呵了一声,“你我从小到大见过的美男子还少吗,他还算不上。而且我府上那么多心思叵测的男人,犯不着再弄一个回去给自己添堵!”
“四姐,这一次的卫演虽说你不甚在意,可有人在意着呢!”
予楚这才睁开了眼,“你是说予燕?”
予越撇撇嘴,道:“除了她还有谁!明明是一母同胞,非要看不起人,不就是因为她父君母族的势力吗?我们从小受了她多少气,长大了还不忘隔三差五的给我们下绊子。”
三公主子以父贵倒是一点不假,上官严的皇夫之位不过是个摆设,贵君玄莫除了皇帝没有任何倚仗,只有德君傅怀盛一家独大。
“皇室里若是全都姊友妹恭,那就没有夺宫夺位之事了,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让她顺心如意,损了我们的利益!”予楚淡淡道。
“那你也要让萧离在比武时万分小心,我府里人的实力我清楚的很,恐怕还碰不到予燕就出局了!”予越告诫道。
“萧离的武功你是知道的,无需担忧!”予楚话语里有一丝强烈的笃定,来源于对萧离的信任。
“那可不一样,三姐她府里的侍卫和我们不同,她都是当作死士来训练的,也多的是阴毒的手段!”
予楚虽未再多说什么,但心里也已经有了计较。
东郊演武场
卫演之日,几位公主都在席间就坐,对面便是高高的演武台上,正是激烈比试之时。除了各个公主府,未有公务在身的官员也都来观览。
今年和往年颇为不同,越公主去年也已经开牙建府,五位公主都身处朝堂,往年楚公主府与越公主府都未参与,今年可是众公主府第一次真正的博弈。
予楚行四,与予燕并席,只是她这个平日里便眼高于顶的姐姐,今日也不可能让她安生。
“听说你前些日子还和予越一起逍遥去了,顺便英雄救美!”予燕侧首同她道。
“不过是闲来无事,同五妹随处走走,三姐消息倒是灵通啊!”予楚话里话暗讽她生事,那天的事还是有人透漏了,她又看了离她们不远的王之泓,那人像是听清楚她们说的话了,一脸的问心无愧。
“怎么,那男人你没弄到自己府上?”
“三姐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当日那男子称自己已无处可去,奈何我府上已无法安置他,早知道,便应该送到三姐的府上,才最为妥当,也圆了三姐的好奇之心。”
姬予燕脸上的得意散去,她恼羞成怒,丝毫不再掩饰,“姬予楚,按理说今日有最大把握会赢的应该是你的人,谁让你有个做侍卫出身的好父君呢,怎么,难道贵君没有亲身指导一下你手底下的人?”
姬予燕就是想看着她咬碎牙齿还不得不忍的样子,她从来都看不起贵君和她这个四妹,不过是下人出身,却偏偏得了母皇最大的宠爱!
予楚怒极反笑,她看着姬予燕,“三姐既然说了,那我的人要是不赢回来还真是对不住三姐的良苦用心呢!只是到时候还希望三姐不要因为丢了头名的位置,而随意打骂你府中的人!”
姬予燕终于忍耐不住,一拍桌案,桌上盘子中的点心险些被震落,她怒视予楚,予楚却勾唇笑了起来,她一腔怒意像是打到了棉花上。
台上的盛况让周围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二公主予秦却收回了目光,若有所思。不管是楚公主府还是燕公主府的人,对两人的针锋相对皆是不发一言,这是规矩。
萧离从演武场上走下来,上一场中他轻易击败了予越府中的侍卫之首。
予燕看着萧离一身黑色劲装,男人孤僻冷淡,却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杀伐之气,她想起了后院的男人,太过文弱,又想了想她的那群如死士一般的侍卫,像一群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