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仗着自己有几座山头就这样挥霍。她要那么多的白玉珠真的没用。而且小妖怪们磨珠子很累的。
刑部,宋翼遥一回去就把人都叫到了一起。先是坦白了自己的能力,毕竟以后都是要一起做事的。然后开始调查修路案的案宗,案宗所记:
八月二十八日,也就是唐景若回皇城的前三天,夜晚暴雨,十七人出逃。
可冤魂自诉在当晚,他们掉进了坑里,被活埋了。
听完案宗,宋翼遥一只手按住了另一只手上带的珠串。让它们不要暴动。
齐钰研究这件案子许久了,听完宋翼遥的说法之后,蹙眉道:
“我觉得首先疑点有三,一,为什么会出现坑?
二,他们没有呼救么?
三,城门处日夜都有值守的将士,为何没有人发现?直到凌晨才上报说他们出逃了?而且之所以认为他们出逃了,是因为他们里面领头的张大给妻子留了封信,而且修路钱款失窃。并且附近有凌乱的脚印。穿的就是他们修路工统一发放的鞋。”
“他们为何要逃?信呢?”
宋翼遥翻着那薄薄的两页卷宗,问道。
“在这!”蒋良连忙呈上。
那信纸可以看出是随手从书上撕下来的一页。
笔迹潦草又难看,勉强能分辨出的,只有,小心,外出,避祸,几个字。
若是冤魂意识清楚,问问倒也罢了。偏偏怨煞之气只是融合了他们的恨意和仇怨,至于魂魄,怕是早就被怨煞之气吞噬的干干净净了。
“因为这封信,我们勉强断定他是因为丢了钱款所以才想着出逃。”
“他一人逃也就罢了,为何十几个人要一起。我朝又不会连坐。”
唐景若一语命中关键。
马安山提笔记下这个点。
“这也是我一直不解的地方,为何他们要一起跑?依大人所言他们没有跑,那脚印又是怎么回事?”
宋翼遥圈住了第三点,道:
“第三点,他们被埋的地方离城门不过几十米,不过那天晚上突然下了雨,火把熄灭,什么都看不见,倒能说得通了。至于其他的疑问,当然要靠调查才能知道。
关钰,越识,你们两个去查这笔失踪的修路钱款。蒋良你去调查他们这十几个人那两天可有反常的地方。马安山你去拟封折子。我明日早朝会奏请,重新挖开那条路。”
几人依言各自行动了起来。
宋翼遥推起轮椅,唐景若诧异的回头,不解他要做什么。
刑部离黎府旧址并不远,绕过两条街再转个弯便到了。
昔日占了半条街的旧宅如今只余废墟一片。时过境迁,青草野花放肆的生长着。
野藤缠绕在被烧了一半的木架上开出浅紫色的小花。
生机与死气完美的融合,有着一种异样的美感。
这样地段极好的地方按说保留不了多久就会被取代。但是黎府就这样留了下来。没有人敢提重修或者推翻这片废墟的事。
只是偶尔会有孩子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地方。被家人匆匆拉走。
人们在惧怕着,尽管这里埋葬的是人人敬仰的忠臣。
宋翼遥看着这一片残墟,尽管已经来过许多次,心头钝痛再次袭来,她问道:
“你当初想让我算什么?趁着今日空闲。我替你算上一卦吧。”
明明是期盼了无数次的事情,可当宋翼遥不再推脱主动要帮他算这一卦时,唐景若却胆怯了。他看着这一片废墟。半晌才开口:
“阿然,我想算她在何处。”
不是问生死,而是问在哪。宋翼遥不忍心戳破他为自己留存的希望。
黎然的八字她知道,除了晚一刻之外,同自己全部一样。
因为他们也算是血亲的缘故,宋翼遥干脆抽出唐景若的佩剑。
“你要做什么?我这还有上次你给的符!”
唐景若按住她的手,说道。
宋翼遥挣脱开他的手,割破一绺头发,解释道:
“我同她是血亲,若要寻她,定要有媒介。而且,这里,并无亡魂,他们都去轮回了。”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