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仙差一闪就消失了，黑无常也没有追的意思。
天没有之前那么黑了，变得阴沉沉的，就像大雨快来之前的模样，不过依旧没有阳光，所以杜正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
当然……看到两个怂包仙差是杜正没有想到的，跟人类记忆完全颠覆的差距，让杜正每每想起来都如鲠在喉。
不过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份不愉快，跟着黑白无常一起在大街上闲逛。
宽阔的人行横道上人挤人，车辆也异常的多，只是杜正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就像电影里面描述孤独的画面一样。
这个时候应该是白天，下午两点左右，骄阳正盛的时候，现在杜正的世界却阴飕飕，仿佛两个世界，但却单向开通着。
杜正其实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生病四年，他在床上躺了三年，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化，三年的时间，让他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感。
不过也只是好奇，他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他。
一个小鬼，两个鬼差在大街上横行无阻，行人从他们的身上穿过，汽车直直的朝着他们开来，而他们却完全不需要躲避。
这种感觉很奇妙，尤其是对于刚刚成为小鬼的杜正来说！
他鬼化的身体依旧残存着身体最根深蒂固的记忆，这些记忆根植在他的灵魂之中，哪怕明明知道这些车辆并不会撞到他，他还是下意识的闪躲。
“白无常……有目标吗？”
杜正没有问离他更近的黑无常，而是看向了他身后一米远的白无常，比起黑无常，白无常无疑更加好相处一些。
“请不要叫我白无常！”
白无常翻着白眼瞪着杜正，满脸都是不爽，杜正看的想笑，白无常无时无刻不在颠覆他对于鬼的感觉，一张惨白的脸，竟然有这么生动的表情，完全不像是一只鬼。
“黑白无常只是一个职业，不是我们的名字，他就像是一个代号一样。”白无常又靠近了杜正，拍着杜正的肩膀，“我的名字叫张恒，黑炭头的名字叫王爱书，不是白无常，黑无常！”
杜正满脸的豁然大悟，心里满是不以为然！
“张恒，王爱书？还不如黑白无常来的舒服！”
杜正小声的嘟囔，完全没注意前面的黑无常停了下来，以至于他一头撞在了黑无常的身上。
“等你到了地府，你就不会这样叫了？”
黑无常轻飘飘的话，让杜正愣了一下，随即便变得更加好奇。
对于黑白无常，杜正早就没了害怕，白无常大大咧咧，黑无常腹黑无比，但总的来说，都是不难相处的鬼。
杜正好奇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们是鬼差，是一个职位，既然是职位，那肯定不是一组啦，地府里面的黑白无常多的是，你当人的时候会管你身边的警察熟人叫警察吗？”
杜正下意识的摇摇头，但紧接着便看着刚刚说完话的白无常怒目而是：“你才不当人！”
话一说完，杜正就后悔了，自己的确是不当人，这话没什么毛病，都成了鬼了，还谈什么人呢。
“小鬼……身份的变化要快点习惯过来！”
白无常拍着杜正的肩膀一脸的语重心长，完全是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模样，让杜正没来由的一阵气结。
没办法，人家资历深，还是自己的接引人，想发火都没得发。
“我有名字。”杜正没好气的说道，“我叫杜正！”
“好的小鬼。”
白无常半个身子挂在杜正的身上，惨白的脸上满是慵懒。
杜正彻底无语。
就像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你也永远不能让一个鬼记住你的名字。
“白无常！真的无常！”
杜正没好气的说道，谈不上报复，只是用这种方式发泄自己的不满，不过杜正也没什么不满。
白无常嘿嘿一笑，就从杜正的身边滑下来，站在道路的中央，停了下来。
杜正一愣，看了一眼慢慢收起笑容的白无常，见他慢慢的变得严肃，他下意识的看向比较靠谱的黑无常。
黑无常的手中，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