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呆子的考题,谁不知道。”秦真伸手推了他一把:“你不会是被你爹打坏了吧。以前怎么应付月考的,这次怎么忘了?”

听他这么一说,姜琬似乎想起来了,以前每次考试,秦真都提前告诉他考题,据说学生中有人能买到考题。

“既然这样,你还进学来干什么。”

回家睡觉都比来这里舒服。

秦真不在意地大笑:“我将来是要袭官的,反正朝廷科考又不是虚设的,每年都有一堆寒酸书生等着被选拔,然后分到各处效劳。我们在上位的,只要用他们就是了,读书真浪费时间……”

他只求混几年认个字就好。

姜琬一听此言,不禁俊眉高挑:“好男不吃分家饭,前途还是要自己挣的,靠着祖上,能有什么出息。”

将来袭个五品下的小官儿都敢说自己在“上位”,还瞧不起书生,真够自大。

被他这话戳了下,秦真少见地涨了个大红脸:“姜琬,你,你不会鬼上身了吧。”

竟然说出这番家长天天提着他的耳朵灌输的话来。

为着读书,他不知挨了多少打,被罚了多少跪,但他就是对读书提不起兴趣,诗赋勉强能念上一二,读经就要了他的命了,更不要提制艺了。

“我这叫浪子回头。”姜琬丢下一句就走。

秦真从后面追上来:“哎,你和小琪官儿断了就断了吧,我还巴不得你和他断了。东楼那边新来了个花魁,还是个才女,去瞧瞧?”

姜琬头都没回,心道:兄弟我还童身依旧,就不去给人占便宜了吧。

再说,他可不相信古代妓/女的文采,那都是文人瞎吹捧出来的,实际根本没那么牛逼。

说到青楼才女,姜琬很歪地想起了民国时的赛金花,这位姑娘写给韩复榘一首打油诗——

含情不忍诉琵琶,几度低头掠鬓鸦,多谢山东韩主席,肯持重币赏残花。

就这水平,当时还被人津津乐道呢。

啧啧,打知道这笑话后,他对青楼出才女一说,就只有笑笑了事了。

见他不动心,秦真又说:“好好好,我也不去了。没趣儿,还不如去庄子上抓鸡杀鸭畅快。”

庄子?

姜琬忽然想起来了,秦真家的庄子和他家的相邻,二人从小就在一块儿厮混,所以原主才和他要好的很。

发小……还真绝交不了。

“我家的庄子,今天收成不好。”

秦真跟着切了声:“你家的庄子,哪年收成好过。”

姜琬眼睛一亮:“秦兄,不是说打去年蝗灾开始,庄稼都被啃光了吗?难道你家庄子没受影响?”

秦真眉飞色舞:“自然没有。”

是了,在原主的记忆中,秦家的庄子是比他家的收成好的多。

姜琬想向他取取经,却见他故弄玄虚地看着他,一脸得色,料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放弃了。

“哎。”秦真拽了拽他:“清明放假去庄子上玩儿?”

过不了几日就是清明了。

“你家不祭祖吗?”姜琬问他。

古人到了清明不都要举行隆重的祭祖仪式吗。

秦真一拍脑袋:“忘了忘了。”

“你看我,脑子也没毛病,一说起话就像个傻大个儿,都是被你唬的。”

姜琬:“……”

仰天无语,很想翻个大大的白眼给他。

“不唬你了,我先走了。”

他还惦记着那句没默出来的句子呢。

一溜烟走回去,刚跨进一进院,老太太就叫住了他:“好孩子,没白挨那一顿打,听说你和外面的人都断了,果然省心了。清明祭祖,得好好谢谢各位列祖列宗。”

姜琬心道:您老人家还不知这副皮囊里换人了吧。

白让姜徵那渣爹捡了份儿功劳。

“孙儿惭愧。”

姜母疼爱这个孙子,从前还宝贝的如同心头一块肉,现在看他懂事又肯读书了,欢喜的拉着他的手抚来抚去:“前头你大娘领了个丫头过来,我见她长的标致,等学学规矩给你放到房里,但凡读书累了……”

姜琬闻言浑身一绷,蓦地想起古代男子成亲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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