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汤对胃比较好？”
石文可合上菜单，抬头询问服务员。
“您可以选择茶树菇排骨炖盅。”
服务员一身翠蓝旗袍，头发一丝不苟地拢在脑后挽了一个圆形的发簪，柔声细语，笑容嫣然，并没有因为他们是学生而有所怠慢。
“好吧，来一例。再来一个烧腊三拼、客家酿豆腐、蚝油香麦菜。两份米饭，就这些。”
服务员应声出了门，夏芙探着脑袋低声问石文可：
“这里一定很贵吧？你还点那么多？”
“港式茶餐厅像麦当劳一样普通，不会很贵。”
夏芙不知道茶餐厅是不是很普通，但这装修可不像很便宜的样子。
“你别骗我了！你看看这墙上的刺绣，还有这桌椅，就算不是实木，这种风格也不会便宜了。”
石文可眯着眼睛盯着墙上的画点了点头。
“嗯……我只知道这墙上确实是纯手工的苏绣，这桌椅嘛……以老板的性格，应该也不会用假货。”
“我就说吧，你还想骗我他家菜不贵？”
被自己戳穿，夏芙有些得意，但又突然想起什么。
“哎？这家店老板你也认识？”
“哦，见过几次。”
石文可似乎不愿多说，干笑了两声突然转移话题。
“你知道拙政园吗？它是苏州四大园林之一，这家店的包间都是以拙政园中的亭台楼榭来命名的，包间里的苏绣则是以包间的名字为主题绣制而成，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夏芙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既然石文可不愿意说，她也不再追问。
“不用了，我没力气。”
这个时间是饭点，包间里可能有顾客，就算她有力气，也不见得进的去，夏芙觉得石文可不过是敷衍她罢了。
服务员送进来一壶茶水，为石文可与夏芙各到了一杯。石文可抬头询问：
“什么茶？”
“普洱。”
茶杯中橙黄地茶汤散发着浓郁地香气，夏芙正想喝上一口暖暖胃，却被石文可按住手腕。
“小心烫。”
石文可拿过茶杯轻轻地吹着，夏芙看到服务员在抿嘴偷笑，她不好意思起来。
“我自己来就好了。我还能烫到我自己？”
夏芙瞄着服务员将茶杯又拿了回来。
石文可顺着夏芙的眼神也看了一下服务员。
“丽姐，你先出去吧，我们有需要再叫你。”
服务员微微颔首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