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小和尚无知无觉,黑衣男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讷讷道:“这东西自交到我手上就是这样的,嘿嘿,你试试激发一下呗。”
酒馆老板只叫他拿出牌子,也没告诉他该如何操作,而且拿着这么一块牌子,纵然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奎达还是有些尴尬。
这甚至都不能算是牌子,只能算是一块上面有许多奇怪刻痕的奇形怪状的铁片而已。他之所以愿意拿出来试一试只是因为交给他这块所谓令牌的酒馆老板很像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世外高人,仅此而已。若是小和尚给他的,现在那块铁片已经不知道在哪条河底躺着了。
不过这两个玉清宗弟子不认识这块铁片也实属正常,如果见识广博到能够认识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亦或是看出其中的玄机,那他们就不是普通弟子,而是玉清长老了。
玉清子弟不愧是玉清子弟,若是一般宗门早就已经开始赶人了,而眼前这两位依旧颇为礼貌地请他们坐下,在子母玉上将消息传递过去,并唤来仆从端上灵茶、灵果。
过了整整一刻钟,子母玉才有消息传回来,这已经算是比较长的时间了。
消息也不是好消息,仅仅一个字,无。
就在两位弟子要送小和尚下山之时,知客亭内突然间多了一人,白衣黑发,俊朗非凡。
当看清那人面容后,两名玉清宗子弟皆是震惊行礼,口中道:“真人!”
奎达听得真人二字,就如晴天霹雳忽然炸响在耳畔,慌忙跪下,伏地不起。小和尚则是好奇地打量着真人,他觉得面前这个人是个好人。
白衣人眉眼柔和,右手微抬,那位令牌就到了他手里。看着这枚令牌,他回想起了当年青葱岁月,还有那时不管怎么样都没办法将器物塑形成一个能看的形状的自己。
一转眼,大家都老了。
感叹完飞速流逝的时间,白衣人弯下腰,微笑地对着小和尚说:“小家伙,这枚令牌是你的?”
“我不知道,你问他。”小和尚毫无义气地将一旁趴着正努力降低的奎达出卖了。
“嗯?”白衣人轻嗯了一声。
奎达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嘴里飞快解释道:“这是一个酒馆老板送的,他受了小和尚师父恩惠,说以此作为回报。嘱咐我带他上玉清,若是见到一个叫修离的……额”奎达说到这里就不敢往下说了,只是支支吾吾,并偷眼看向白衣人。
白衣人笑骂道:“说下去,一定要是原话。”
“是,若是见到一个叫修离的臭小子,就叫他收这小子为徒,算是还了当年恩情。”
“狗屁!什么当年恩情,就吃饭的时候多分了我一块红烧肉,臭不要脸。”白衣人听到这跳脚大骂,全无一点真人的风度,周围的人看着都震惊了。
奎达拼命抹着冷汗,不敢说半个字。
这时一道悠悠地声音从不知何处传来:“一块红烧肉,这可是天大的恩情啊,你可别想不认。”
白衣人脸色瞬间大变,身形一展就要消失。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身影在明灭之间反复闪烁了数十次,还是无法消失。
原本空无一人的小道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短衫的身影,虽然胡茬已经被刮去,那鸡窝似蓬松的头发也已经被拾掇得光洁油亮,油腻的外衣也换成了干净利落的短衫,然而看那漫不经心的眼神,忧郁中带着一丝颓废的气质,小和尚和奎达都十分确定这是酒馆老板无疑。
此刻那双忧郁的眼神正盯着上蹿下跳试图离开的白衣人。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着调啊,小离子。”老板感慨。
修离听闻此言也冷静下来,转头看着老板,眼神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当年的事我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老板摊了摊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忘掉。”
“呵呵,我怎么会忘呢。”这声音幽冷得仿佛从九幽之下传来一般。
“我感觉他们一定有奸情。”
“对的对的。”
玉清宗两位看门弟子正在一旁窃窃私语。
“喂,我好歹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