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辩说,蚍蜉镇近几年发展不错,几家知名开发商进驻抢地,起了不少楼盘。只是,出乎我意料,这其中竟然还有专门建给异兽居住的。这种模式在量城里都还从未见过,我好奇得很。”
白凿挖了挖耳朵:“我没听错吧?人啥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你确定是给异兽住的,而不是集中营?动物园?”
温秉整理着袖口:“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答案了。”
“哪个楼盘?我先去看看稀奇。”
“上沟村在建的蜗巷应该就是其中一处,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项目,你注意调查调查。”
白凿随着温秉的嘱托摇头晃脑,眼里揣在戏谑的光:“把东西拿来。”他伸出一只手。
温秉会意,“我知道,”他朝门外吩咐:“来福。”
隔着紧闭的办公室门,常来福有气无力地哎了一声,然后慢慢的,极不情愿地走了过来,远远绕开白凿,躲在温秉身边畏首畏尾。
温秉偏头吩咐常来福“你让人事部出一个临时调查证,方便白凿行走。”
常来福连连应声,撒腿就跑。白凿抿了抿嘴,又慎重地伸出手:“还有呢?”
温秉愣了愣:“还有什么?”
“你说了要解除我的禁令,我得在卖命之前讨你一个保证书啊,免得你到时赖账!”白凿双目圆睁,死死地瞪着温秉。
“你想得还周全。”
白凿吹了声口哨:“背后有程凉岸指教嘛,她别的不行,收拾你——应该很有经验。”
“你知道的还不少。”
白凿抱着胸,四十五度仰头看向别处,故作深沉又难掩笑意:“还好吧,我只是知道你被她睡过而已。稍稍试想下,都能睡到你了,还能收拾不了你?”
“......”温秉再没讨价还价,拿了纸和钢笔,写了凭证,龙飞凤舞行云流水,盖了名章,和新鲜的调查证一起,交给白凿。
白凿喜滋滋的,迫不及待地抢过来,将调查证扔在一边,双手捧着保证书,快将上面遒劲的笔迹盯了个穿。
见白凿方才还生动的脸色忽的凝重,温秉暗暗生奇:“有问题?”
白凿展开纸张,推到温秉眼前,“这里,”他比划着,“加一句,中保人——程凉岸。”
“还要把程凉岸牵扯进来,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温秉皱着眉,在其中一字不漏地添了一句。
待白凿再次反复确认、首肯之后,才将纸笔和名章交给常来福。
白凿将凭证整齐叠放在包里,问:“还有别的吩咐没?”他想了想跟程凉岸对的词儿,“众生长亭还归我查不?程凉岸可巴结了我好久,要我别为虎作伥。她说还有桩偷尸的案子你要派给我,这个我还挺感兴趣。”
温秉越听越来气:“你又什么都知道了?她有什么不告诉你?”
“很多啊,而且有件事情我疑惑了好久,每每想起都抓心挠肝,但她就是忍心不告诉我。到底......她一个凡俗女流是怎么睡到你的?”白凿眉头紧锁,正经得像在迷雾中认真寻找出路的路痴。
温秉气极反笑:“她也是为你着想。”
白凿:“嗯?”
温秉:“知道得太多了,容易招致祸端。”
白凿:“啊?”
温秉:“知道得多也就罢了,把不住自己的嘴,惹得人烦。”
白凿:“......”
温秉:“其实也好办,醉卧溪静寂无人,你回去多住个十年,总有一天能学会安静。学不会也没关系,山高无人,是死于非命的好地方。”
白凿揉了揉脸,神情再正经不过:“我们刚说到哪儿了?哦!我想起来了,我要去上沟村。”
“很好。”
白凿整个人都洋溢着勃发的兴致:“走了,看热闹去。”他来这一遭,连板凳都没坐热。
温秉客套着:“现在就去?中午一起吃个饭再去?”
白凿翻了个白眼,揣着双手执意要去:“得了吧,我来这一趟,水都没招呼我一杯!还吃饭咧,想着我请客吧?假惺惺。”
“......”温秉摸了摸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