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挺胸,双眼目视前方,把肩打开,肩!肩膀打开。”

侯长憬入殿站定后刚迈第一步,右脚刚抬起来,就听殿内深处传来一道似是长着眼睛的声音,惊得他立马又将身板扳直。

“不要踮脚走路,抬头,再抬!别摇头晃脑的走路,像只开屏抖屁股的孔雀,伤眼!别做那鬼祟的模样,看人就正大光明的看,斜楞着眼能看清什么!”又是一道女声插入,侯长憬一惊,转手拔剑。

拔剑的右手探了个空,抬头,见看似温润实则锋锐的剑尖已经到了眼前,侯长憬忙转身侧身避过,抬手接过一柄飞至身侧的利剑,转手“珰”的一声截下再次递到他眼前的长剑,而后不待他再发力反击,那一身白衣的女子已收剑撑地身体悬空,双腿交替着剪踢,刹那间便将他手中利剑卷走,然后以剑撑地回转将利剑甩回,之后转回身形一脚踏在了他的胸口,几个旋身落在殿内。

“朱弘仪的暗部就这点本事,不怪云崖峰半天不到就拿了下来。”侯长憬刚停下踉跄的脚步,那女子已经说着话转身向殿内走去。

“姑娘可有婚配......”

“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在找死?”

“......”这是昨天他去青衣馆里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问他的话,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秃噜着说出来了,“不...不好意思...”

“原来是有病!师兄你怎么放他在身边。”

侯长憬追上那女子步伐,不服气的问道,“我...我怎么了!”

“形象不好,身手不行,脑子还有病,还有脸在这儿问怎么了。”

“言儿。”

“哼,实话还不让人说了。”如言几步登上石阶转身坐在如许身侧道。

“说吧说吧,我们阿言想说什么说什么,出了事有师兄给你顶着。”如许指间白子落下,开口宠溺的说道。

如许对面之人微皱着眉头盯着棋盘,抬起的右手犹豫半响落下,嘴里还不忘回顶如许一句,“惯的臭毛病,以后谁还管的了。”

如言回怼,“要你管!”起身自棋盒里摸出枚白子,想也不想的摁倒棋盘上,“你输了!”

如许忍笑,将指间白子扔回棋盒,与对面之人道,“严师兄你输了。”

“死丫头,我刚给你出完气。”严铭放下手中茶盏无奈笑斥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摆你严堂主的威风。”

“胡说八道。”

如言翻个白眼,“反正我更喜欢我二师兄给我出气。”

“不识好歹的丫头!”说完转头又对如许道,“都是你惯的她。”

如许正收拾棋盘呢,闻言笑眯眯道,“我聋了。”不参与俩人斗嘴。

“我二师兄自然是向着我的。”说罢,晃晃如许的胳膊,“二师兄,我要在云崖峰住几日,你给我安排间屋子。”

“不行。”

“不准。”

两个人想也不想直接否决。如许还多说一句,“明天白耀辉要去山谷,你这当事人不在算怎么回事。”

“我不去,师兄这儿清净,我要在师兄这玩儿几天。”白杰在她眼里已经是死人一个了,一个烂死人有什么好看的。挤到如许身边儿诉苦,“师兄也知道我最讨厌那种场合了,我不想去,我这两天都烦死了。”说她娇宠着长大的这话是一点儿也没错,她在师门别的事不说,只说这次白杰这回事,师兄们当着她的面笑是笑,私下里一个个的都给她送了新鲜玩意儿让她宽心。

多少年了,总是习惯性的把她护在身后,总怕她受一点委屈。当年无怨谷一事是,这次连折他师门十三位管理层的赤江城一事也是,可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如许好声好气的道,“你在,也是给白耀辉个面子,要不显得山谷太霸道了些,掌门师伯也不好做。”

严铭看如许惯孩子家长那模样都牙疼,说如许,“给她商量什么,不准就是不准。”

如言呛声,“我给我二师兄说呢...”

“你二师兄现在说话没用,明天下午安励司有任务。”说完一指如言,“你带队。”

“最近都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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