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上,席柏言有点犹豫,可终究抵不过心底的渴望,喉结轻轻滚动。

打地铺谁在门口的叶南尽:主子要对帝姬做坏事了吗?我是假装不存在呢还是悄mī_mī地溜外头去比较好?

两个念头在脑海里打架之时,他听到主子好比鬼魅的声音:“给我倒水。”

娘的!主子啥时候发现他也在的!

叶南尽倒好水给席柏言端过去,期间支支吾吾的,席柏言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喝完才沙哑着嗓音道:“到外面守着,或去隔壁睡。金銮卫不是有人值夜?”

金銮卫可轮班,叶南尽只有自己,着实辛苦了些。

叶管家觉着主子心里也蛮关心他的,感动道:“属下去隔壁睡好了,不会打扰到大人的。”

席柏言将茶盏递给他,顺势扫了眼他的表情,环境昏暗得不太能看清,可连蒙带猜也晓得他在想什么。

薄唇轻启利落地吐出三个字:“赶紧滚。”

哗啦。

心碎了一地的叶管家哭唧唧地将地上的碎片捡一捡出去了。

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脑袋还有股痛感,身体也虚软得没什么力气。

垂了抹目光落在左臂上,席柏言眸色幽暗,只有重新看向床上的小姑娘时,眼中才多了几分暖意。

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躺下没多久,熟睡中的少女便蹭了过来,柔软的小手贴着他的胸口,挑战他的底线一般乖顺地窝在他身边。

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

暮摇婳原来裹着的氅衣被席柏言解下了,穿着睡觉不舒服不说,明天起来一吹风,说不准会导致受凉生病。

看着小姑娘乖巧无比的睡颜,细长而浓密的眼睫小扇子似的遮盖着她的眸,也挡住了最能让他内心的野兽冲出牢笼的诱因。

席柏言附过身,薄唇在虚空中靠着暮摇婳前额,以这亲密如一体的姿势陷入了睡梦中。

……

翌日,是暮摇婳先醒来。

她一睁眼,入目便是男人被里衣包裹得严实的胸口,可距离是那样近,她一抬手便能将那领口扯开。

——所以一大清早她都在想些啥子东西?

再往上,是他凸起的喉结。

暮摇婳莫名的脸热,视线不停地上移,冷不防撞进晨起胃口很好的男人谷欠望彰显的湛黑色瞳眸。

像是一个能将人吸进去的漩涡,她吞了吞口水,惊魂未定地往后退了退,身子在被窝里缩成小小的一团,揪着被子怯生生地瞅着他,“席柏言啊……”

她怎么跑他床上来了?!

还靠得那么近!

不满于她的远离,席柏言朝她靠了靠,眸中更暗沉了。

暮摇婳睁着双漂亮的眼睛,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想干嘛?”

男人慵懒地眨了眨眼,一个字暗哑低醇:“想。”

——想干嘛?

——想。

想得那处生疼,但仍是得忍着。

暮摇婳是不懂这些的,只觉他的神情、眼神、语气都很微妙,便老老实实地缩在床里,“我为何在这啊?”

死命压制住那股奔腾的情谷欠,男人慢慢悠悠道:“可能是你守着我守到很困了,迷糊中便爬上了床。”

然后又点点头表示赞同自己的猜测。


状态提示:第443章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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