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常会有很多的不得已,被人误解,受人排遣。我只希望我也好,你也好,往后都能海阔天空,不被世俗忧心。
最后一首《海阔天空》送给大家。”
秋期转头,往嘴里塞了一小粒强效薄荷糖,清亮得有些辛辣的味道顿时顺着喉咙蔓延而下。
他清了清嗓子:
“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
从不结果无论种什么梦
才张开了翅膀
风却变沉默
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
庆幸的是我
一直没回头
终于发现真的是有绿洲
每把汗流了
生命变得厚重
走出沮丧才看见新宇宙
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
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
冷漠的人
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
让我不低头更精彩的活
凌晨的窗口
失眠整夜以后
看着黎明从云里抬起了头
日落是沉潜
日出是成熟
只要是光一定会灿烂的
海阔天空狂风暴雨以后
转过头对旧心酸一笑而过
最懂我的人
谢谢一路默默地陪我
让我拥有好故事可以说
看未来一步步来了”
丘为予,未来已来,我们再无需躲藏,往后都会是海阔天空。
秋期的心里盘庚着这句话,他昏沉地鞠了躬,致了谢,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休息室,看到吕郝焦急的脸,撕裂着声音,仅能用气声喊了句:“郝哥……”便一头栽了下去,没了知觉。
吕郝在台侧听秋期唱到一半时,已经知道他的嗓子撑不住了。看着灯光圈中秋期一脑门的汗,脖子里凸起的青筋上都是汗涔涔地泛着水汽的亮光,他焦急地嘱咐音响师:“把伴唱切进来,快!”
但是秋期似乎并未留意到伴唱已经开了,还是撕扯着嗓子,吼着最高潮的部分。吕郝看他越来越青白的脸色,连粉底也盖不住了,急得在台侧直搓手。
好不容易盼到这一曲终了,秋期刚站定在他面前,一句话都没出口,就倒了下去。
吕郝急忙去扶秋期,摸到他的手臂,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灼烫得吓人。他再一探秋期的额头,该死,又发高烧了。
这是泰国,不比在北京,有相识的医生熟悉秋期的身体状况。吕郝正一筹莫展,犹豫着是马上回国还是在泰国送医院时,却见钶铂竟走了进来。
钶铂也没有多余的废话,看了看躺在吕郝臂弯里的秋期,拿了手机就打了个电话,一壁指挥吕郝:“给他最快速地稍微卸掉些妆,然后再加一件外套。”
吕郝照做,见钶铂电话打完了,才问他:“钶总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演唱会的,听他声音不对,就来后台看看。”钶铂说得简短。看吕郝已经帮秋期卸了妆,没有粉底唇膏的修饰,秋期看起来苍白得吓人,唇上血色都看不出来了。
钶铂瞅着他:“怎么弄成这样?”
吕郝也看着秋期:“唉,最近工作太忙太累了,之前这一年多也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对了,钶总,我们现在送他去医院?”
“对,我刚找人订好了病房,总要让他退了热度才好回去啊。”
吕郝想想也是,就让高厚把保姆车叫过来,又嘱咐悠悠回酒店帮秋期多拿几身替换的衣服,过会儿送医院去。
秋期一时云里一时地上,模模糊糊觉得自己飘忽不定,偶尔稍有清醒的时候,耳朵里掉进来什么“撕裂”“毁了”这些零零散散,不明不白的词语,他觉着和自己没有关系,迷迷瞪瞪地又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到底是睡了有多久,他脑子里终于清明了,想起自己还在给粉丝们唱《海阔天空》呢,怎么这会儿躺着了。他一个机灵,睁开了眼睛,看到悠悠撑着头坐在一旁打着瞌睡。
秋期唤他,可张了口叫了一声,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又努力地用力叫了一声,终于听到自己咝咝拉拉的声音了,粗嘎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