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也变得飘起来，到最后成了用气说话，轻的像一片羽毛，轻轻擦过众人的耳膜，明明流了一脸的泪，可却听不到一点哭腔，说话时舒开的眉这时又皱了起来，说完词就紧紧咬了牙一声不吭。
一样的词，演出了两种感觉。
陶染是倔强，而她是逞强。
看的韦言也跟着咬牙，他提着的心终于放下，长舒一口气，才点点头说，“停吧。”他当真是好运气，这么个好苗子就这么被自己找了出来。
韦言从看见她散头发开始就认真了起来，作为一个演员，不能只看词，更要看细节，每一个细节都不错过，才能演活一个角色。
徐子然从地上爬起来，常榕赶紧上去扶着她，递给她一张纸巾。
结果显而易见，连程烨这个外行都能看出分别来，韦言不说话，抱了杯茶悠悠的看着程烨，程烨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看了看旁边的陶染。
陶染知道自己输了，却不想认账，“这些我也可以。”
“这些你是可以，”韦言看向她，语气不自觉沉了下来，“但是你没想到。”
韦言毕竟是被称为活阎王的，他语气重那就是真的重，“估计这剧本早就到你手上了吧，林繁这通电话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出去的吗？你看了这么长时间，却没揣摩出她的内心思想。”
陶染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不敢，脸阴下来，狠狠地瞪了徐子然一眼。
韦言这才把话头转到程烨身上，“程先生，该选谁，你应该清楚了吧？”
程烨点点头，买这本书的是妹妹，要真搞砸了倒不好收场，他以前不知道陶染演技如何，现在一看，确实是徐子然更好一些，他神情怪异的看了徐子然一眼，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还会演戏，然后对韦言说：“韦导演慧眼识珠，何必非要和我这个商人计较？耽误韦导时间了，陶染，走了。”
陶染怎么肯走，眼看着程烨妥协了，她不禁急了，跺跺脚喊，“哥!”
徐子然惊讶的看着陶染，这两个人，是怎么论上的亲戚？
陶染又叽叽喳喳的和程烨说了些话，程烨犹豫了一会儿，偷偷的看了一眼徐子然，最后点了点头，陶染又转过来，也不看徐子然，直接对着韦言说：“韦导，我演技不如人，算我输了，可这女一的角色，总不能让一个新人来演吧，我们花钱买了书，可不是让您拍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