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被一块巨石碾压的枯枝，没粉身碎骨就不错了。
太累了。
余渺的意识放松下来。
……
白天，韩枕山没能混进玉壶苑，守卫实在太严，余家子弟个个都太能耐了。别说陌生人，连只蚊子都没可能放进去。
夜晚，韩枕山翻进了余渺在太虚学宫的屋子。
清冷的月光照亮屋里，水壶里还有半壶泡了云雾冰片的白水，他却没心情喝了。
第二天，裴新筠看着身旁的空位，听着同殿学童的小声议论，心思早已飞出了殿外。
没有对手的日子，好难过。
第三天，伍音萝清醒，叫嚣着要去找余渺，被掌教商厚一顿好训。
几个人当中，伍音萝反而是最幸运的。
第五天，白霖雨终于醒了过来。
商厚急急赶去问话，伍音萝、裴新筠与韩枕山也跟在了后面。
“那天，嗯……我看到风须和大家都有危险，就强行动用灵术……后来我陷入昏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白霖雨低垂着眼眸，声音有气无力，“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有多想。报歉，给学宫添麻烦了。”
商厚一叹，“没事。只是你现在还在打根基，为了以后着想，在晋级二阶之前，都不要再动用灵术了。”
白霖雨微抿唇角。
商厚还有事，见没问出什么特别的事，便又急急离开。
伍音萝在床边坐下，握住白霖雨的手，“你没事就好，听到你有事，我都吓死了，下次可别再犯傻了。不过，霖雨，你当时没有看到余渺是怎么受重伤的吗？”
白霖雨看了三人一眼，“余渺他……怎么了？”
韩枕山坐在一边没说话，裴新筠回答，“听说是旧病复发。不过当时，我和枕山都看到他伤地很重。到现在，他都还在城外的玉壶苑养病。”
白霖雨眸中微光一闪，没再说什么。
昏迷前的那一幕，还有那些黑尘，她记得很清楚。
与其说是她当时选择相信了余渺，还不如说是余渺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令她臣服。
她不知道年纪轻轻的余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她只知道，余渺很不简单，甚至可以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
所谓普通的风属性，很显然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虽然不知道余家为什么要兜着不让人知道，但这次很明显是余渺救了他们大家，所以她选择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