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刘逸,几步晃荡过去,好奇看上两眼。他们还能种上兰草?
“叶稍厚有之感,形狭长圆似镰,头锐尖,底部套叠,瞧这样着当是风兰。”方信言之凿凿,双眼聚起微光,“瞧样子,有几分瘦弱,但叶片脆嫩有光,精神头不错。”
兰草向来难得难养,乍见到这么一盆,栽在一竹筐筐中,却长势喜人的兰草,方信难免有几分激动。况且,他向来喜好。
“如何?我当真喜欢,花老弟不若割爱?”方信打起抱回家的心思,道,“银钱方面,可以开口。”
花根瞅瞅那长得有些丑的野草,再瞅瞅方信,似乎没有玩笑之意,心下感慨万千。他咋觉得,他外甥女简直就是个福星。
随意上趟山,就挖了株人珩;随意摘些野草野花插一篮,就能引人来买;如今,连随手山上刨来的一株丑草,也有人要出钱换。
“大老爷,这草,就是椒椒从山上随手刨来给小女种着玩的。”想想,花根提醒道,“您瞅瞅仔细,怕是看错了吧?”
方信哈哈一笑,“放心,我瞧得仔细呢,错不了!怎么,莫不是舍不得,才这般搪塞吧?”
“哪能?”花根忙道,“只是,这是小女养的。小女素来就爱捯饬这些野草,我们若给弄坏了,且得生气。这,兰草,她正喜欢得紧。”
作为慈父,花根向来考虑儿女的感受。
打进门便一直注意着的花椒挪了过来,从方信背后探出头,“老爷您瞧上了?”
乍从背后伸出个脑袋发出声音,方信被吓一跳,后见是花椒,笑道,“可不是。我用银钱来换,可好?”
方信觉得,和这小丫头谈,不定都比跟花根谈有用。这丫头,主意正,又机灵,怕在家中说话也极有分量。
“能得老爷青睐,那是它福气。”花椒笑眯了眼,“您若喜欢,带走便是,放咱这,那就一野草,没得埋没了它。”
这话说得,漂亮又好听。
“那你不怕你表妹闹?你舅可说了,怕得一团糟。”
“舅舅说得不错,不过,表妹听我话,我能劝得了。”
“如何劝?”
“我再去给她刨一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