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流苏抽泣着说,“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你肯定桌上是两个酒杯两双筷子?”苏染问。

仵作在检验时虽然离得稍远,但她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拿走的只有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桌上也只有一双筷子。

流苏抬起头道:“没错,我特意看了一眼,确实是两个酒杯两双筷子,有什么不对劲吗?”

苏染皱眉摇了摇头,问道:“那块玉配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流苏点了点头,说道:“那块玉配我曾经不止一次拿出来看过,当然记得,它是一个麒麟玉配,首尾都栓有红绳,绳上有相同质地的玉珠做装饰。”

苏染不知道仵作在验尸时有没有在尸体身上发现那块玉配,不过当时在石桌上是没看到那了块玉配。

“你们约好见面的时候身边除了你们,还有别人吗?”苏染问。

流苏想了想,摇头道:“当时打定主意要跟他说话的时候,我把随行的丫头支走了,当时那时只有我们两个。”

苏染点了点头,忍不住把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去的时候桌上的菜有没有动过?”她问流苏。

流苏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酒倒是倒好了两杯。”

苏染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流苏见她默然不语,以为她不相信自己,急切地说道:“小姐,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有杀他之心,可是现在我有了身孕,行善积德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跑去杀人呢?”

苏染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流苏喜道:“小姐,你真的肯相信我?”

苏染点了点头,说道:“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既然你们见面的事没有别人知道,这个人又是怎么在酒里下毒的呢?”

流苏也想不明白,说道:“有没有可能是他想害我,事先把毒下在了酒里,可是我没有喝,之后他误饮了那杯毒酒。”

苏染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她能有此推理,不过她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点了点头,说道:“也有这个可能,可是就如你所说,如今你已经成了季夫人,又要跟他划清界限,他为何还要杀你呢?这个说不过去。”

流苏想了想,也觉得有漏洞。

红痕一直没有说话,此时说道:“小姐,依我看咱们还是不要费脑筋了,还是交给衙差们去办吧!”

正说着,季昀就冷着脸走了进来,看到苏染和红痕也在,微微一怔,接着就皱起眉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苏染说道:“府里出了命案,我怕流苏害怕,就过来看看。”

季昀说道:“现在她已经是季夫人了,你怎么还直呼其名?以后要叫她娘,知道吗?”

苏染一窒,不知该如何应对。

流苏说道:“老爷,小姐已经习惯了叫我的名字,如果改了称呼,我会不习惯的。我看不如就维持原样好了。”

“不行!”季昀冷着脸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已经是季夫人了,她就得改口。”

苏染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争辩,说道:“爹,那我先下去了。”

季昀没有吱声,苏染看了流苏一眼,带着红痕离开了。

“她都说了些什么?”她一走,季昀就看向流苏。

流苏慌乱地垂下头说道:“没,没说什么。”

季昀冷哼了一声,说道:“自从有了皇后娘娘的赏识,她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什么都要管,我看就应该给她点颜色看目的地。以后你对她也用不着客气,你是她娘,难道还怕她不成?”

流苏点了点头,作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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