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金口玉言，从不谎……”
“当年四大王妃，孤最看好你，也对你最有好腑…”
“可惜，你太心系娘家了，孝心也要一定程度……”
姬湦眉头大皱，摆手沉声道。
顿了下，没理会林雅微变且复杂的脸色，迅速接道：
“东都，百分百会沦陷，即便再来个五国联军也无奈改变结局！”
“你要尽孝……”
“孤只可以承诺你，给予韩王唐后及德妃的家人亲友，一个安度晚年的机会。”
“若是韩王在东都沦陷前臣服于孤，孤可给予炼狱主宰之爵，德妃兄长林云亦可封侯。”
“若是大局已去才降，孤只可以给予林纳一个安乐侯……”
“否则无法去向文武百官交代……”
“世事如戏，意如此，徒呼奈何？”
“臣妾拜谢吾王的厚爱……”
林雅苦涩一笑，有些伤感，有些欣喜，有些无奈，躬身施礼谢道。
又接着道：
“臣妾必会转告吾王之意……”
“只是，臣妾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吾王胸怀下，颇有容人之量，为何要刻意逼死二哥？”
“德妃二哥与孤的关系，德妃应该很清楚！”
姬湦想了想，坦诚回应着道，又解释道：“他原本是孤最看重的属下，却不告而别，而后反成孤最难缠的对手，因为了解而针对。”
“他文武全才，智慧如鬼，却又野心勃勃，绝非屈居人下之辈。”
“孤可保证，如果他不死，即便韩国得下，他也会杀兄弑父夺位。”
“如今的韩国，可能连臣服的机会都没迎…”
“啊？”
林雅难以置信掩嘴惊呼，美眸眨也不眨盯着姬湦，却见姬湦眼神坦然诚挚，似乎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不增添任何私人感情的事实。
“臣妾明白了……”
幽幽叹息一声，仰望苍穹，心思如空低垂的蔼云，厚厚迭迭无从释别，眸里尽是空茫的沙。
清风卷起尘埃和枯叶，是谁在忧悒中叹息……
颍川郡北舞地界，堰河之畔，北堰山山脚。
数千人撕杀在青山绿水中，从数里外的堰河，连绵到了北堰山。
河流湍急的堰河之畔，漂浮着数百具尸骸，血染激流，一艘百余米大的豪华船只斜倒在河畔，船上有着十数个大窟窿，又插着无数利箭、巨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