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转眸望向刘启,“请刘将军随这些人去看看他们的房屋是否还能修缮,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面对如此情景,刘启也不禁眉头皱成了一团,不疑有他,面色郑重的点了点头,便带着一众侍卫离去了。
楚念则是看着留下来的四个扮作侍卫的暗卫们,小声道:“谁的轻功好,加急去一趟西南,将楚……我父亲带来,再带上白银百两,不必和他解释那么多,绑来也行。”
话音落下,便见暗三跃跃欲试的退了出去,转身消失在墙头了。
楚念这才带着几个暗卫朝着刘启追了过去,带二人到了难民们原本的居所,这才发现灾情究竟有多严重。
出事的只是汴县的一个小村落,这村落世代靠着一条宽阔的河生存,因为时常因为洪水泛滥导致村子被毁,前一阵子朝廷刚刚拨了一笔银两修筑堤坝,可不过三天前下了一场暴雨,雨水便将那新建好的堤坝冲垮了,村民们本来觉得有了堤坝甚为安心,没防备,结果村庄毁于一旦不说,不少村民在这一场洪灾之中妻离子散。
因为汴县地势较低的只有这个村子,因此,其他村子倒是幸免于难,可村民们因为灾情的事去知府闹了不知多少次,那知府就是闭门不见。
看着满目狼藉的村落,楚念心下一阵动容,转眸望向刘启道:“刘将军,此地是否属于西南领地?”
刘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见楚念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道:“灾情严重,恐怕至少要五天才有机会向朝廷汇报了。”
见他如此上道,楚念感激的点了点头道:“刘将军恩情,小女必将铭记于心。”
闻言,刘启略摆了摆手,却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不过,眼下灾情如此严重,若不上报,三娘子打算如何处理?”
楚念负手而立,皱着眉头,目光望向远处因为洪水宽了不知多少的河道:“先将灾情源头制止才是,传令下去,在高地替村民们驻扎草棚以供歇息,再挑一些村子里的壮劳力出来,将河堤修好。”
一旁的侍卫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话音落下,楚念人已经朝着高地处走去,刘启见了,便是疑惑道:“三娘,你做什么去?”
楚念回眸浅笑道:“刘将军若无事,就去看看他们修筑河堤,那知府修筑河堤时偷工减料了,倘若需要银两请刘将军先垫付,带镇宁侯到了,再悉数奉还。”
闻言,刘启凝神看着楚念的背影,片刻后却了然而无奈的笑了,她果真是真性情,连这等事都要亲力亲为。片刻后,刘启目光飘向远处,步伐迈开,朝着河堤去了。
楚河州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夜里了,被绑着丢在楚念的帐中,他还满脸惊恐,暗三从怀中掏出从楚河州金库里取出来的几百两银票拍在桌上,便见楚念从外头进来。
楚河州看到楚念,顿时面色一怔,“三娘?你怎么在这儿?”他目光落到楚念身上的粗布麻衣之上,又是眉头一皱,“女孩子家出门在外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他倒不是心疼,只是怕陈家的人看见楚念穿成这样又拿他开刀,可后来他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松了口气,那人绑着他过来不过走了一天,不至于这么快就到京都,又哪儿来的陈家?
“父亲。”楚念浅笑着应声,转眸适宜暗三将楚河州身上的麻绳解开,“实在是情况紧急,女儿才出此下策,望父亲不要怪罪。”
楚河州这会儿也才明白,自己是被自家女儿绑过来的,心中虽对女儿身边何时出现了这样武艺高强的人感到好奇,可更叫他好奇的是楚念如此兴师动众的原因。
瞧见楚河州阴沉的面色,楚念便明白了他心底所想,迈步到桌边倒了一杯温茶奉给楚河州,才道:“父亲已经收到消息了吧?京中差遣了巡察使来监察父亲。”
楚河州没接过她手中的茶,冷哼了一声,“哼,我当然知道,那巡察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