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那边“哦”,之后挂断电话。
张尘拿着话筒,愣了一段时间,心里责怪道:“我怎么打这个电话号。”多可笑,张尘也许糊涂了,他忘记什么,他曾经骄傲地说着:“雪儿,我就记住你的手机号了。”那时的他是多么骄傲,感觉很伟大。
拿着话筒,张尘开始想宿舍的手机号。很长时间过去了,张尘尝试着按下数字,最后四位数是什么呢?199几来着?路铭这货那一年出生的呢?两个数字在张尘心里来回打转,3呢?还是4?最后张尘选着了4。
电话拨出去了,嗡嗡嗡嗡。张尘心里焦急地道:“怎么还不接电话?”
话筒里终于传来了声音:“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张尘挂断电话,再次拨出去。
“谁啊?”话筒终于传来梦寐以求的声音,如甘露一般,瞬间滋润了张尘久干逢雨的心情。
张尘答道:“我,你亮哥。”
“张尘,有事么?”话筒里传来路铭急躁地声音。中间夹杂着王家辉催促地喊道:“小铭,你干嘛呢?快回塔下。”
张尘听到此,知道这群宿友有集体去网吧开黑。张尘说道:“小铭,我在陵江区警局,回不去了,你快过来接我一下。”
“你去哪干嘛?”路铭问道。
不等张尘回答,路铭的声音再次传来,迅速地说道:“嗯,知道了。等我打完这局,就去。”
嘟嘟嘟嘟。电话里传来盲音。张尘无奈地放下手里的话筒,还给警察同志,尴尬地笑着说:“谢谢您,警察同志。”
张尘离开门卫室,在警局两侧的马路晃达。
太阳变的如脸庞一样的,火红火红的,挂在西山的肩头,稍有不慎,就会有落下去的冲动。夕阳下的低松显得格外绚丽,被霞光照得涨红了枝叶,原来它也会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