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的身份,用现在的词语来说,就是一个混社会的。
以前在京城之中,为了生活下去,也是什么事都做过,所以这种江湖上的黑话,说起来还是很顺口。
那人听了她的话,也不知道觉得哪句比较好笑,竟然咧着嘴笑了起来。
雨水在他张口的同时,就流了一嘴,所以他那个笑,实在有点难看。
刘伯在屋内听到李花的话,忙着提了灯笼出来:“有人来了吗?在哪儿?”
李花赶紧用背着的手现他摇了摇,并且扬声说:“没人,刘伯你早些休息吧,我闲着没事,练练声音。”
刘伯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反正来到这宅子里的都是他的主子,他听话就是了。
也没多问,拿着灯笼就又回了屋。
李花的眼睛一直看着那人,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以后,渐渐辩出了轮廓。
他的脸很苍白,上面除了垂下去的头,是一条条大小不等的伤疤,几乎把整个脸都刮花了。
身形实在是瘦,瘦骨嶙峋的,所有能看到的骨头都翘的很高,宣示主权似的顶出一个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