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不减,“姑娘这是哪里的话,你和她们可是不同,侯爷看重你是你的福气,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些都是世家小姐要学的,这些都给你补上,以后也用的着。”

“什……什么?”辛小芽听不甚懂。

“哎呀,没什么,接下来这一个月可要辛苦姑娘了,时间也不多了。”

“同辛苦,同辛苦。”辛小芽忍着咒骂的冲动,冯嬷嬷说话遮遮掩掩,她脸上依旧维持着比哭还丑的笑脸,暗暗拍着马屁,“劳烦嬷嬷了,我一定全力以赴、全身以赴、以身相许。”

周围隐隐传来稀稀落落的低笑声,辛小芽转身望去,不得不服的赞叹,进屋后这么久的时间,众侍女依旧姿态优雅、气质端庄,人人皆面带微笑温柔地望着她,有几个忍不住笑的也是用帕子死死的捂着嘴怕失态,笑容恰到好处,少一分死板,多一分媚俗。

好累,心累。

此时的辛小芽只有这个感觉。

一个月?要学习这么多本领?这么急?她刚刚都做好要学习三年五载长期战斗的心理准备,这是直取她小命的节奏?她不得不怀疑这里是否夹杂着晏景的私人恩怨。

那男人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冯嬷嬷收起笑容,轻声咳了一下,目光严肃地扫了下众人,大家立即噤声了。她微胖身子缓缓走至最前方梨花木椅坐下,底下姑娘巧步移至客堂两侧,其余人默默退了出去。

“那现在就开始吧,思琴,你先给辛姑娘展示一下吧。”

辛小芽抬眼望去,人群最前列女子素白色长裙,鹅黄蝴蝶绣制宽腰带下纤纤细腰,黛眉樱唇,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她都有些看的陶醉。

只见女子微欠身子,冲她浅浅一笑,便莲步翩翩移至竹窗前古琴边,款款落座。抹挑弹拨间指尖韵律缓缓流淌,或清新婉约,或明媚欢畅,又或是飘渺多变,众人似乎都进入她为大家创造的世界,一时间四周寂静无声。

冯嬷嬷欣慰地望着思琴,脸上露出自豪的微笑,这是她一手培养的姑娘,怎么看都是满满的喜欢,只是,哎~

冯嬷嬷叹了口气,又扭头看了下辛小芽,不知何时她已经就近坐下,随意地搭着腿,懒懒地靠着,翘着手指捏着葡萄,一口接着一口,脸上随意的笑容分外刺眼。

接下来,辛小芽就笑不出来了。

接下来两个时辰辛小芽的手指就这样一遍遍抹、挑、拨、弹……

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她就要练上几十遍甚至上百遍,本来悄悄偷懒,结果下一刻冯嬷嬷的戒尺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手背上,一次、二次……

辛小芽也算是经历两世的人了,不得不承认她可能也许差不多有些不擅长。她望着自己手背肿了,手指血丝尽现,她对疼的感觉已经快要麻木了,她感觉她被虐待了,她的容忍……

训练还不限于此,晚间的任务是识字抄写,她就用她肿胖的猪手颤颤巍巍的一遍遍抄写诗文,即便她压根不清楚诗文的意思,每晚对下发的任务要到默写的地步。

从那凌乱的夜晚开始,晏景就再也没来过玉溪苑,已经大半个月了,她时刻被盯着一直呆在院里,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她渐渐地明白冯嬷嬷是有了晏景的授意,只是她的确想不明白他是何目的,培养她成大家闺秀?美女间谍?

不过无论是何目的都与她无关,她似乎要让对方明白她的想法,她不再是那个对他唯唯诺诺的小丫头。

这一天又是抄写至深夜,服侍丫鬟也昏昏欲睡,辛小芽借着如厕的机会一路辗转迂回,终于从玉溪苑的偏门逃了出来。

辛小芽鬼鬼祟祟散步在侯府的花园里,还得小心地躲着皎洁的白月光,这心越散步越暴躁,这胆越散步越膨胀,这日子过够了,今晚必须要和那男人说清楚,这一世她不要再是谁的附属物。

辛小芽熟门熟路来到晏景房间窗下,屋内昏黄安静,她轻轻地打开左下第三扇小窗灵活地钻进屋内,室内仅有一盏琉璃灯微微亮着。

这么晚了,那人还没回府吗?

这扇窗曾是两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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