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台里面,有一个老者正低头认真算着账,其余全是满头大汗,踩着阶梯跑着抓药配药包药的医师们。
见状,苏倾颜随意挑了个队伍,便安心排着,而她那双眼睛却开始打量起来。
这药堂还有二楼,但是从她站着的这个位置,却半分都瞧不见里面的情形。
二楼里,正有数十个紫衣人将一白衣男子包围着。
而那身姿挺拔的雪衣公子却悠闲的靠窗坐着,正捏着手中的狼毫。
在白色宣纸上挥写着什么。
他雪白的衣衫和雪山上终年不化的的冰霜是一个颜色,那人仅凭一个背影就让人从心底升起不可亵渎四个字。
而在紫衣人正中簇拥着的却是一个绝艳的紫衣男子,他身上那股绝艳仿佛是从骨子里头散发出来的颜色之艳,那股绝艳之气,令人窒息。
“雪墨公子,本王今次亲自相邀,不知你可否愿去小王的九王府一趟?”
……
没听到回答,重锦望着面前的雪衣公子,凤眸越眯越紧。
正在他想挥手示意身边侍卫直接将人掳走时,一楼大堂里响起了一道大声吼叫。
“我去你奶奶的,你这德仁堂简直黑心!”
原来是一个光头肥耳壮汉朝着连柜里的医师吼了一嗓子。
而离那光头肥耳壮汉最近的,刚巧排到连柜的苏倾颜默默后退一步。
幸好她带了帷帽,那壮汉的口水沫子喷不到她脸上,但可苦了正拿袖子搽脸的幼翠,她被喷了一脸……
“这就是你这德仁堂给你爷爷开了的方子!”光头肥耳壮汉将一团皱巴巴的宣纸一巴掌“砰”拍到连柜上。
“爷爷身上的红疹反而没有减少,还变多了。”
他声音一落,在四周排着队的老百姓们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这人如此凶神恶煞,我看多半是来这德仁堂找茬的。”
“对啊,德仁堂平素里从未出过错,不过,你看那壮汉脸上的红疹,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对,你这么一说,看那壮汉满脸的红疹,难不成真是这德仁堂的方子出了问题?”
……
连柜里的一名山羊胡子医师连忙抹去额上的密汗,哆嗦着手拿起那方子认真一看,在仔细浏览一遍后,他才抬起头。
“这方子上的药材全是对的,恐怕是……”
还不等那医师说完,那光头肥耳壮汉直握拳“砰”锤到连柜下,生生将那医师的话给打断。
这可如何是好?那山羊胡子医师苍白者脸,嘴唇哆嗦着。
“哎,你说,这回德仁堂的招牌会不会被砸了?”
“我看那,有可能……”
……
正在大堂内的老百姓都纷纷指指点点时,一道娇俏的声音在这嘈杂的大堂内响起。
“刚才那方子上有味药材应该是不小心写错了。”
那道声音一落,大堂内正七嘴八舌说着的老百姓们瞬间噤了声。
连柜里的山羊胡子医师在望见是苏倾颜时,一扫她浑身的装扮,便气的直接将手指向了她。
“你这小女娃,这里可不是你的绣楼,容不得你胡闹!”
“我学医四十载,岂会不知道这方的药材是对还是错?!”
那山羊胡子医师说完,大堂内的老百姓也随着大声嘲笑起来。
“是啊,瞧那姑娘一身打扮,肯定是世家小姐,没见过世面。”
“这里可不是你们后院里的绣楼,而且要知道啊,这德仁堂抓药的医师,若是在别处,没准都能坐堂。”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小姑娘,你还是回去拿着你的绣绷子去绣花样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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