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村民听了村主任的话,你看我我看你的,忽然又闹腾起来:
“选代表?什么意思?要枪打出头鸟啊?”
“也可能是收买啊,收买了代表,咱们就没话了。”
“那不行,不选,我们不选代表,有什么话直接跟我们,少玩歪的斜的!”
“就是,以为我们庄稼汉人傻好骗啊,别做梦了!”
苏韬听了就笑,悠闲的看向李睿,一副看他笑话的模样。
龙宝玉声对李睿道:“真是一帮刁民啊,明明是好心帮他们解决问题来了,他们倒想这想那。”
李睿对此并不以为意,村民们这样想也有情可原,毕竟是他们遭遇了这次人为灾难,他们时时刻刻为自己的利益考虑也可以理解,走下台阶,站到那个收买的男人面前,笑问道:“你我要收买你们的代表,我为什么要收买呢?”
那男人也不怕他这个副县长,哼哼着:“你收买了代表,代表就听你的了,我们就没咒念了。”
李睿笑道:“代表代表,一定是能够被你们充分信任而且能够代表你们利益的人,既然你担心被我收买,那你们就选出几个绝对不会被我收买的代表来啊?你都没选就代表会被我收买,到底是在怀疑我啊,还是在怀疑你的乡里乡亲?”
那男人被他问得卡了壳,怀疑他吧,没那个胆子;怀疑一个村的乡亲吧,又不合适,张口结舌的不知道什么好。
李睿环顾众人,大声道:“我和苏县长是来帮大家解决困难与问题的,是带着诚心实意来的,所的每一句话都算数,都绝对不是在诳你们,也请大家信任我们,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双方一起尽快将问题解决掉,而不是心存怀疑,想这想那。”到这,看着那男壤:“你既然担心代表被我收买,那么好,我就和代表们当着你们的面商讨,给你们看着,好不好?”
那男人吭吭哧哧的,不想好,也不敢不好,看向左右街坊,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帮自己话,却发现大家似乎都没什么反对意见。
村主任道:“既然大家伙都没意见了,那就赶紧选代表吧,死难者家里出个代表,伤者家里出几个,家里塌聊也选个出来……二强,你也算一个,你不是怕别人被收买嘛,那你就当这个代表。”
那个担心代表被收买的男人名叫作“二强”,他听了村主任的话,羞臊的笑起来,却也点头表示接受。
很快,一众村民选出了六个代表,站到了李睿身前。李睿让村主任带领其他村民退后,徒大院前半部分,后半部分清场,然后在场中跟这六个代表谈牛这样一来,大院里的村民们虽然仍旧是一个都没被劝回,但秩序井然了许多,也避免突然发生控制不聊群体性举动。
李睿目光从这六名代表脸上一一扫过,言辞恳切的:“既然大家是来告状的,那我就先听听你们的想法与诉求,一个一个,不要急,完了我再一一做出答复。”
死者家庭代表、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第一个哭着道:“李县长,我们家北房地基塌了,房子整个落到地洞里,我男人正睡觉呢就被活活砸死了,他死得冤啊,都是那个不得好死的张金贵干的,他要是不开山放炮,我们家房也不会塌,我男人也不会死,我男人就是被他害死的呀,你们必须得把他抓回来,让他赔我男饶命,赔我们家的房,还有所有一切损失。”
李睿问道:“张金贵,就是那个肇事的煤矿主吧?”
那妇女点头道:“对,就是他,他已经跑了,你们赶紧让警察抓他,要不然就抓不回来了,他个王鞍就该千刀万剐了啊……”
李睿叹道:“大姐,你先节哀,我再听听他们五位的诉求,过会儿再答复你。你放心,肇事凶手一定会抓捕归案,你们家的损失也一定会得到赔偿,而且现阶段你们一家人有家难归的困难也会马上给你们解决掉。”
那妇女只顾着给不幸遇难的老公讨回公道,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和家人在乡政府这儿集聚,也就无意中忽视掉了已经有家难住的问题,听李睿这么一提醒,才回过神来,心头暖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