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余成已经彻底懵住。
好好的军火买卖账本，怎么这会儿，居然变成了伪钞生意的帐目，而且……还特么附带了全套的伪装制造技术？
此时此刻，余成真的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和眼前这两个女人比起来，差得当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不过仔细想想，差不多也是这么个道理，挨着军区，哪儿有那么猖獗的犯罪集团，敢在这种地方做军火买卖？
真当军区附近管控不够严格么？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王雪君在说谎。
是小心谨慎，故意隐藏这个讯息，还是连她也不知道，那块u盘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摇了摇头，余成果断放弃了继续思考下去的念头。
动脑这种活儿，确实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
恰巧这会儿，蔡言芝一手撑着柳玉茹的肩膀，一手握着鼠标，迅速浏览完了整篇文档，最后又打开了一个电子表格，只见里面写满了数字，还有好像波浪线一样的走势图，以及……账号、密码。
两个女人，好像暂时忘记了，她们之间有仇这件事，两双眼睛俱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份走势图看个不停。
半晌过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会儿才发现，身边这个女人，正拄在自己肩膀上，柳玉茹满脸厌恶的把蔡言芝的手掌给打了开。
“干嘛把爪子搁我身上？”
“搁你身上，这是看得起你。”
“哎我去，你……”
“行了，少废话。”
看着柳玉茹，蔡言芝双眼微阖，随即倏然睁开，又目间满是神采：“给句痛快话，干还是不干？”
“我……”
下意识扭头，朝电脑屏幕上瞥了一眼，又重新看向眼前这个女人，犹豫了好一阵儿，柳玉茹这才有些不甘心道：“干！”
“那行，现在开始干活儿，你先把资金流向的几家境外金店查出来，能不能做到？”
“当然能。”
回了一句，看向蔡言芝，柳玉茹忽然笑了起来：“不过，帮你干这么大个活儿，我有多少好处？”
“六四开，你六我四。”
“这么大方，不怕我东山再起？”
“能打趴下你一次，就能把你打趴下第二次，你觉得我会怕？”
“好，大话是你自己说的，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说实话，柳玉茹、蔡言芝，这两个女人的一番对话，余成简直是一头雾水，除了知道她们俩要合起伙来搞事情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听出来。
算了，她们俩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和我没什么关系……
想到这儿，余成当即不再陪这两个女人耗着，而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走出这间卧室，回到沙发那边，随手把柳玉茹那丢得到处都是的衣服给划拉一把，拨出一块空地方，直接就倒在了上面。
今天晚上，熬了这么久，发生这许多事，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快要绷到了极限。
再不休息，人是真的受不了。
有句老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从奢入简难。
想当初，还没退伍那阵儿，比这再苦、再累的环境都经历过。
但如今，整整五年，基本没有过任何训练，余成当真是熬不住了，倒在沙发上，才刚一闭眼，不到两分钟，整个人就已经呼呼睡去。
睡眠，是人体最好的自我调整、修复方式。
这一觉睡着，等到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余成这才发现，太阳已经升起挺老高。
缓缓起身，左肩、右腿小幅度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虽说还是有些疼，但好歹比起昨天晚上那会儿，已经要好了太多。
王雪君……
想到这个名字，余成不禁微微一叹。
在这个世界上，他又少了一个朋友。
双眼朝四下一扫，发现这里的一切陈设，还是和昨晚自己睡着之前一模一样，余成顿时有些无奈。
蔡言芝、柳玉茹，一个是商场女强人，另一个是前女强人。
很明显，这俩女强人，这会儿应该都还在卧室那边睡着大觉，还没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