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太好,肯定是劳累过度不小心滑倒才走的。”
“不错,上了年纪的人,经不得摔。”
“我说啊,他肯定是被那个不知廉耻的孙女气病了,这久病难医,才一命归西。”
“我若是养了这样的孙子,也是没脸活了。”
杨清羽没有理会周围的的声音,只是闭上双眼,想一番这三个月来同杨爷爷相依为命的许多片断,心中暗下决定。
三日后的魂夜,镇上来了不少百姓,毕竟同住镇上这么多年,杨爷爷的后一程走得不算冷清。
可众人挤入庭院,见他唯一的孙女只是跪在棺木旁边安静的烧着黄纸元宝,不但没有听到半哭声,甚至连一滴眼泪也不曾流过,难免又是一番非议。
顺便将杨清羽同宁夫子那些不堪的流言一同揪出,场面倒也不致冷静。
对所有流言恍若未闻的杨清羽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今夜星光灿烂,弯月藏于浮云之后,明日应是个好天气。
道士敲击木鱼的声音又缓又轻,配合着喃喃的念经声,看起来不甚卖力。
若不是想让杨爷爷走得热闹一些,杨清羽并不想花光他的所有积蓄请来这些劳什子的道士,做这些无谓的超度。
因她自己就会超度,做得肯定比他们好。
戌时刚过,杨清羽见百姓们开始陆续离去,抬头看着杨爷爷的棺木,眼中划过一丝凌厉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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