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愤怒,如果眼神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宋子甄一定死了好几十遍了吧。

“云王殿下,说吧,你是不是早就知晓我的身份?从我入长安城第一天开始。”她冷着脸,原本以掩面先生之名在他面前保持的客客套套和恭谦全然无剩,如果她会武功,打得过他的话,定然不屑选择文邹邹且耗费脑力的方式与宋子甄呈口舌之辩。

但现实是她并不会丝毫的武功,所以萧岳从房梁上跳下的那一刻,她便不选择硬抗。

宋子甄点点头,杏眼中清晰地印着辛河的身影,且只有她的身影。

“我可是有什么地方露馅了?”辛河问道。

她一双清瘦的拳头微微收拢,压制住心中愤然。

宋子甄似乎有一股难掩的笑意,摇头道:“没有。”

“你要杀我?”

宋子甄咯咯轻笑,看着太史辛河眉头紧锁,被逼露出原型的样子,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他摇头,道:“非也。”

“我和宋子卿成婚那日你没来,我之前也未见过你,你怎么会认识我?”太史辛河总算将心里的问题一一问了遍,可是回答却没有一个是符合逻辑的。

宋子甄莞尔:“我比六弟先认识你。”他只说了这么多,关于为什么比宋子卿更早认识她,没再多解释一句。

不过辛河也压根不相信他的鬼话,所以这句话她权当没听见,继续问:“那你为什么突然来贺老先生府上,难道因为知道贺老先生乃是子卿的故人,所以想利用我六王妃的身份讹钱,把赈灾的功名抢到你头上?”

萧岳在一旁听得雾蒙蒙的,实在不懂云王殿下为何不道明那一段往事,太史辛河九岁时身患荨麻疹,若不是云王殿下,她早就没命了;太史辛河十二岁在蜀地游历时遭到大户人家少爷小姐欺负,是云王殿下带走她,还将她好生安顿,照顾得细致入微。

若不是云王殿下当时患重病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嘁!一个太史辛河算什么。

就在太史辛河以为问倒了宋子甄的时候,宋子甄绵绵一句:“真想知道?”

辛河看着宋子甄似笑非笑的脸上带着丝丝邪魅,眼中水光动人,似凄楚可怜,更似桃花浮动。

辛河迟疑地点了点头,即使心里对他的答案并不报多大的期望。

“为了让你穿回女装,本王看着顺眼些。”

“噗嗤——”太史辛河没忍住笑。

不是,跟她穿不穿女装有什么关系?

“我男装看起来也是个倜傥少年,你凭什么说不顺眼?”

这不是她自己认为的,是因为好几次走在路上都有姑娘暗暗揣给他荷包什么的,她才觉得男装不只是方便,并且让人顺眼的。

萧岳听完宋子甄的答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贺缙依旧双手撑着大腿,眼下看来云王宋子甄并无将太史辛河送去归案的意思,也就是说太史辛河暂时没有安全隐患。

贺老爷子想想刚刚那一幕,多久不为世俗所动的心思就在刚刚起伏一瞬后终于暂时落地。

宋子甄未答话。

太史辛河所有的愤怒,还没出气,就完事了?

“你喜欢我?”辛河几乎把脑袋里所有不可能的问题都问出来,至少让她不要觉得眼前的事情都发生的莫名其妙啊。

宋子甄笑容收敛,转过头看向别处。

院子里春色满园关不住,千支百朵争相开放。

而景色虽美却不如冬日寒梅独特,懂者自闻梅香娆娆,品其格,论其性。

太史辛河是他最欣赏的冬日寒梅啊。

他当然喜欢她,从她九岁、他十三岁的时候,从懵懂疼惜的爱,一直到现在,她二十二岁、他已然二十六的年纪,却爱而不得。

从来没有放下过的爱,可是她浑然不知呢。

太史辛河见他不说话,那便不是因为喜欢她,她诚然只是随性一问,所以不觉有何不对劲。

萧岳本想插嘴说两句,但是想了想自家殿下脾气,落到嘴边的话生生噎回去。

“我想起来了,薛湘才是你的意中人。”辛河突然想起在聚星楼的时候,两人早已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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