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进来,不就是要弄死魔教教主吗,我怎么会喜欢?”

玄月庄主垂眸道:“前几日大殿中,我看你俩你摸我我扶你的,甚是欢喜。”

艾玛,正义同盟怀疑我的清白来了。

薛掩光连忙道:“魔教教主冷血无情,嗜杀成性。你可别误会,我一心向着正道武林。”

他想握着涅无风的手安抚安抚,却不知何时已反被他握入掌中,薛掩光道,“前几日度势之举,污蔑了庄主名声,还请恕罪。”

“无妨,我怎么会在意。”玄月庄主道。

涅无风道:“我此次前来,就是来告诉你,与外界的接头之人,就是我。之前原本还有一个,已经殉道了。据闻今夜,魔教教主会在后山广月亭突破心法,你我潜进去,于他运功之时出手,定能使他大损。即便不死,也修为大退。”

薛掩光道:“没人为他护法?”

涅无风道:“他生性多疑,运动时从不让人在其左右,混进后山下的禁林便可长驱直入。今日驻守之人有我,如何放倒其他护卫,你不必多管。”

虽然玄月庄主轻描淡写,但此举定十分危险,薛掩光道,“庄主还请多加小心。”

涅无风笑了笑,叮嘱道:“你也多加小心。”

薛掩光趁着涅无风喝茶不注意,摸开面板道:

月黑风高,后山外的禁林漆黑一片。

一身着黑衣斗篷,面戴阴阳面具的魔教子弟提着灯笼,孤身一人站在林前。身后是百丈不见尽头的竹林。

“涅庄主!”薛掩光寻着冷香道。

玄月庄主面具下的那一截脖子,在月光下外显眼。

薛掩光跟着涅无风往后山走,林间寂静一片,辨不清方向,晚风拂过还寒。

“庄主,你怎么不说话?”问了今晚的具体计策,玄月庄主却不应答,只提着灯笼在前领路。

寒夜月下,前面涅无风的长发有些眼熟,衬上这等吸取生命力似的墨泼缎发而面容更令人震慑心魂的,也只有玄月庄主一人了吧。

涅无风行至山重水复之处停下,侧过头来,露出面具的阳面,道:“出了竹林,便是广月亭。我在此设下伏阵,你进去杀了他。”

“杀了他?”要一举杀了蒙面一次的魔教教主,薛掩光竟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抵触,“我用你给的木盒,能杀了他吗?”

“杀不了也伤了他,他运功突破之际,但凡被人打断,便会自伤无医。”涅无风道。

“好的。”薛掩光压下心中莫名,握住怀中木盒。

他走到竹林外,回头看看玄月庄主。

庄主站在墨色林中,头顶明月,竟显出几分孤寂,道:“去吧,我在这等你。他受伤后定会追你而来,那时我的阵法也布好了。”

薛掩光握着木匣出了竹林,眼前徒然出现一个小山坡,一条蜿蜒小径之上便是广月亭,有些距离,还看不清晰。

既然魔教教主大功在即,不会发现自己,发现自己也动弹不得,薛掩光脚步声几不可闻地顺着树林掩映朝上而去。

广月亭地势偏高,快要圆满的寒月出亭而露。

亭边果然坐了一个人,身着暗纹锦缎绸衣,正是那魔教的教主。

他身材高大,薛掩光踱步至其身后,谁知突然,那“不会动弹”的魔教教主侧了侧头,发丝盖住侧脸,看不见面容。

薛掩光吓了一跳,以自卫之势静待片刻,那魔教教主发现了自己,却确实没有再动。

他靠近道:“教主,我名为薛掩光。”

他绕着亭子,准备走到其身前,既已趁人之危,不可再背后杀人。他道:“今日来杀你,不为天不为地不为民,确实为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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