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掩光跟他握了握手,弯着眼睛道:“我叫薛,这是涅,来自华国,这次出来散心,顺便旅旅游。”
“祝你们玩儿得愉快。”肖恩眨了眨眼,打开房门进去前道。
“呃……”薛掩光抬头看了看两人共处一间的房门,尴尬地打量了一下涅无风。大少爷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奇怪地看了他两眼,抬抬下巴示意他进去。
无忧无虑真是好。
薛掩光把随意搁在地上的行李搬到桌子上,取出一件衬衣,利落地扒掉了身上的那件。他拨拉了一下头发,将新的套上,突然顿了一下,四出打量,翻出一条毛巾,擦了擦后背,这才将胳膊套进袖子里,拉下了衣服。
涅无风面无表情地抱臂站在挡板边。薛掩光隔着两张床,回过神来道:“你不介意吧?别人当着你的面换衣服。”他将脏衣服团了团扔在浴缸上,又弯腰找了找少了一双的拖鞋。
盯着他裹在衬衣下面的腰,看了一会儿涅无风漠然地将目光投向窗户外。
寻找未果,“回来再找服务员要一双吧。”薛掩光嘀咕着,带着涅无风往餐厅走。琳琅满目的餐厅坐席人数并不多,亚历克斯正站在桌边,薛掩光侧头对他道:“一般游客的房间里会少一双拖鞋吗?”
亚历克斯想了想道:“应该不会的。薛先生房间少了一双吗?”
薛掩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
亚历克斯道:“待会儿我找舱房的服务生给你送去。”
道完谢,薛掩光压了一口酒,环顾着用餐厅。这跟礼堂大厅比毫不逊色的地方,边上还钉着许多油画,笔触神出鬼没,皆算名画。他走过去摸了摸底边,防止颠簸中掉落伤人,固定得极为牢靠。
涅无风安静地用餐,自上船以来,一次也没显示出癫狂的姿态。
敬启:
无风,你好。
今晚你吹了夜风,竟然感冒了。独自一人跑到甲板,连我也没有通知,作为你的同伴,我有些寂寞。
吃了药就好好睡吧,写的另一张纸就不给你看了。
夜安。
薛掩光
他把信放在涅无风的枕头上,洗了个澡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