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进来了吗?”

403指了指上面:“在……在……在楼上。”

薛掩光忙抬头看了一眼,道谢道:“谢谢你,403!”

403看着薛掩光跑得没影的走廊道:“我……我……我不叫403!”

爬上了五楼,这里一改以下四层的明亮,格外漆黑。又因为走廊格外宽,房门特别靠里,大厅的金碧辉煌也被隔绝在了屋檐下。

依旧是寂静一片。

墙壁上划了深深一道黑印子,薛掩光闻了闻,果然是许然金蝉脱壳留下的气味。和门口的纸片人散发出同样气息。薛掩光一手环绕着风法术,一边向内走去。

塔内如一个回字形,站在走廊便能看见整层。大厅中央从顶层投下的光柱,和豪华吊灯没有区别。薛掩光在晃眼的光亮后面,看见对面有一个停驻的影子。

“涅无风!”他叫了一声,飞一般绕着走廊,转了半圈跑去。

拐过弯,慢慢接近那个静止不动的人影。突然他察觉不对,慢下了脚步,那影子原地忽张忽缩,像夜风微寒,吹动的烛光。投在墙上扭曲至极。

那影子处散发出金色的微光,正和通天镜的大小一样。

听到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微光随着回身照亮了影子。

“涅无风……”薛掩光轻轻道,怀疑地慢慢接近。

正是涅无风坐在地上,手里还抱了个什么人。他背对着薛掩光,此时看了过来,眼睛一片血红。

薛掩光屏息了一下,慢慢道:“你是涅无风吗?”他一手指尖微风环绕,一边问道。这个气息确实是涅无风无疑,但还有丝微弱的气息——

涅无风侧过身子,露出在他腿上的许然。

许然的脸烂掉了半边,整个身体像被烧伤一般,一半完好,一半灼伤。他肚子里显出通天镜的形状,照亮了两人的身体。

这股气息,正和门口的守卫一样,那仅有一丝的气息,正是许然留下的分/身。

他咧开嘴,伤痕从嘴角咧到了耳畔。他正面仰天,脊柱烧毁眼中脖子不能动弹,他的脑袋摊在涅无风腿上,倒着向薛掩光看来。

他脱眶的眼球正与薛掩光相对,眼眶微微眯起,示威般得意地一笑。

“涅无……”薛掩光戒备着明显被通天镜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许然留下的分/身,想喊他过来。

却见涅无风只是不再漠然冰冷地看着他,充耳不闻地俯下身体。

他双眼腥红,低下头将唇印在了许然嘴上。

许然发出一声通体舒畅的□□,尖细的笑声充斥整条走廊。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吊在外面的眼球盯着薛掩光转了转,道:“看到了吗?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薛掩光沉着脸,握紧了拳头,指尖的风声爆裂而出。

他道:“涅无风,过来。”

涅无风斜着眼,眼梢也含情般看了他一眼,捏开许然的嘴,将舌头探了进去。

薛掩光脑袋上青筋蹦出,指甲掐进了肉里。心脏在胸腔里咚咚作响,那声音如雷鸣,从躯体传到神经,他清晰地感到自己的视网膜中的毛细血管将要爆炸般,跟着跳动。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从丹田席卷而上,薛掩光听到自己身体里有某个关窍“咔吧”一声断掉。从他脚底酝酿出一层细风,如沙漏般拧成一根风绳,急速旋转起来,“嘭”地一下消散了。

空气中的风似乎停止了,连尘埃也浮在原地,地上的尘埃瞬间消退至千里之外,像是帮人清洗身体到连内裤也不剩般干净。

许然突然疑惑地“嗯?”,躺在涅无风腿上的分/身随着那声轻问瞬间爆裂成了粉末,细小到肉眼不可辨别,消失在了原地。

涅无风微微皱眉,他脊背一弯,突然疼痛地向前伏去,全身崩裂出无数个血花,满身细伤地倒了下去。

这不过01秒的畅快淋漓,像爱恨悲痛般仅在薛掩光心中停留了01秒,再一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散开的瞳孔重新凝聚,脑海空白得怔了一下,疾奔过去一把接住了涅无风倒下的身体。

涅无风呜咽了一声,眼珠中的血红退散又重聚,他腥红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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