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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枫暴躁地擒住还在瑟瑟发抖的椿笙的脖颈,用极度凶残的声音问:“然后呢?然后你们做了什么?!”
椿笙被扣住了咽喉,喘不过气来,不住地挣扎,汐枫有想知道的东西,这才把手松开。椿笙伏在地上不住地咳嗽,然后才说到:“到了玲珑塔的时候,那孩子就跑不动了,见我们靠近也不住地颤抖,我本想着抓他回去让公主处置的……”
那时,正源害怕极了,但是他被紫姬抓住了,转过身时,他满眼的无助,却没有开口求饶。椿笙接着说:“谁知道紫姬姑姑一抓住他的衣领,见他转过身,绕到身后,从发髻上拔下了一根较粗的银钗,便一钗狠狠地戳进了那孩童的脖颈后方。”
当时,正源痛苦地大喊了一声:“啊……”见到鲜血喷涌出来的椿笙也有点慌了,当场就软了腿,颤抖着问:“紫姬姑姑……这下怎么办?”
秦颜也赶到了这边,看到了正源正在紫姬手中,鲜血还溅了一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道:“趁着没人,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紫姬狠心一用力,将那银钗拔出来,又是一股鲜血喷涌而出,然后也松了手,将银钗包到帕子里,塞到腰间。
正源就那样重重倒在地上,睁着眼睛,望着那片湛蓝的天空,脑力里想得却是汐枫刚捡回他的时候,叫他源儿的样子;是秦尊收下他当徒弟,教他习字的时候,认真的样子;以及念安那日带着他读诗经中,“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时关怀的样子;还有碧清亲手做了糕点给他,将两件衣服折好给他时,温柔的样子。
他突然一点也不觉得痛,他觉得他本来就是一个该死的人了,他无父无母,这些都是他奢求来得幸福罢了,是老天爷送给他这些日子,让他可以快乐一点……最后,睁着眼,就那样,流了一地的血,失去了心跳。
紫姬厌恶地看了地上的正源一眼,拿了帕子擦了擦脸,冷漠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秦颜很是满意紫姬的做法,还称赞道:“不愧是在宫里伺候母妃二十几年的姑姑,有干大事的气魄,椿笙,学着点。”
椿笙望着眼前阴狠汐枫说:“这事真的与我无关,所有的事情都是公主和紫姬做得,与我无关,神医你绕我一命吧。”她却与此事无关,最多只不过是一个帮凶罢了。
听到正源那日的遭遇,汐枫想起那日在医府看到正源时,他一脸的苍白,当下抓着椿笙的衣袖凶狠说:“你说与你无关,与你无关?这事跟你们都有关系!如果不是你们草菅人命,如果不是你们害人害己!他才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童!你怎么可以说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汐枫将椿笙狠狠甩到地上,不带一丝的怜惜,走到秦颜床边,凶狠地看着秦颜。
一刻钟的时间刚过,椿笙就感受到那股撕心裂肺的感觉开始在全身蔓延,她又爬到了汐枫的脚边,“神医……你救救我……你让我……干什么都……都可以……”
汐枫突然想到一个好的计策,将椿笙一脚踢开,然后走到桌边端着那碗药,用左手硬是撑开秦颜的嘴,把那药灌了下去。
“这药至凉,堕胎之时可减轻很少苦痛,便宜你了。”蹲下身子,拿出一粒药丸,摆在椿笙的眼前,又看着椿笙道:“这药是缓解毒性蔓延的,你吃下去,可保一日无虞,到时有人问起来,你就说这药是你喂秦颜喝下的,如何?”
椿笙一想,谋害公主也是大罪,她能逃得过断筋之痛,却逃不过腰斩之刑,不都是死,她剧烈的摇着头,“神……神医……求你了……绕我一命吧……求你了……椿笙……一辈子……都效忠你一个人……只要……椿笙活下来……我就是你的仆从……”
汐枫听了,很是高兴地抬了抬眉,“也是,你的命对我来说,也不值钱,你死了我也没什么好处。罢了,你吃下去吧。”
椿笙欣喜地接过汐枫手中的药丸,立马吞进去,却感觉筋骨瞬间便被那股力量给搅断了,双眼瞪大看着汐枫,还有血从嘴边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