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宇文彻将长悦带到了一处装饰雅致的别院里,别院外面看起来和普通的民居倒也是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里面却是装饰华丽至极,几乎可以用奢靡来形容了。

长悦站在一处暖阁中,天青色纱账遮挡着床榻,用的是天蚕丝织就,床榻的四个角落镶嵌着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她站在十二扇镶嵌着珠宝的琉璃屏风前瑟瑟发抖,暖阁的门紧闭,宇文彻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暖阁中的床榻上,手中掂着那只容兰的荷包。

“长悦姑娘,好久没有喝你泡的茶了,本王倒是很想再尝尝,”宇文彻淡淡扫了一眼一边紫檀木圆桌上的茶具。

长悦此时已经是完全慌了手脚,为了得到容兰的消息她也只能强忍着心头的绝望和慌乱,一步步走到了圆桌边开始煮茶。

她虽然心头绝望可是从小养成的贵族女子该有的温雅气度却是一点儿也不落下,不得不说她泡茶的手艺着实的高超。

宇文彻看着那抹娇俏的身影,那个行云流水的动作,越看眼底越是辣的难受,心头也是被她的每一个动作搅动起了阵阵的涟漪。

宇文彻倒是没有说谎诓骗她,只是把玩着沾了血的荷包低声笑道:“容兰倒也是个厉害人物,短短时间便立下了赫赫战功做了程老将军的副将!”

长悦猛地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宇文彻扫了她一眼不满道:“继续!”

长悦忙慌乱的重新沏茶,宇文彻端起了茶盏闻了闻味道,眉眼一亮好俊的手艺。

他轻轻抿了一口道:“好茶!好茶艺!对了说到了哪儿了,让本王想想,”宇文清抬手轻轻击打了一下额头。

他倒像是真的和这个女子在拉家长一样继续道:“只是程老将军实在是太耿直了,端家三十万大军故意不发,还纵容柔然骑兵屠城,车祈城就是一个陷阱。程老将军也是傻,那些个贱命们死不死真的是无所谓,结果非要去救却是中了埋伏。还有容兰也是个傻瓜,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那么拼命,就不想想他还有个你在等着他?“

长悦手中的茶盏顿时落在了地上打碎了去,人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现在,一个人用那么冷酷的声调侃侃而谈她最爱的人的生死。

看着长悦如此紧张容兰,宇文彻的眸色微微一暗却是猛地抬手将长悦一把捞了起来抱到了床榻上,随即将她紧紧箍进自己的怀中。

“长悦,可见他比不上本王喜欢你,若你心头记挂着本王,本王便不会像容兰那么傻,本王宁可负了天下人也不会负你一人。”

长悦口不能言却是猛地推开了宇文彻,忙滚下了床榻跪在了宇文彻面前狠狠磕着头,眼底掠过一抹哀求。

却不想刚磕了第一个头后,宇文彻便起身缓缓蹲在了她的面前,手中却是拿着一枚黑色令牌低声道:“长悦,我用我父皇和整个皇族的声誉向你保证后面的话我句句属实。容兰被困在车祈城的消息传到了京城你猜猜多少天,他还能撑得住多少天?没有食物,没有水,死亡如影随形!没有人能救他,他这一次只能马革裹尸还,不过还能赚个好名声!可是这个世道最不值钱的就是名声!”

长悦眼角的泪不停的流了下来,她浑身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脸色苍白的令人心疼。

“长悦,”宇文彻真是快要被这个女人逼疯了,她知不知道她越是这样的柔弱越是激起了他无穷无尽的渴望。

“长悦,知道这令牌的重要性吗?每个家族都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组织,本王的这一支组织有特殊的传递信号,比驿站快的多。本王一声令下,明天容兰就能吃上热饭热菜,从那座地狱中活过来。”

长悦猛地瞪大了眼眸看着宇文彻修长手中的那枚令牌,就像是她此生最救命的稻草,是的,那是救赎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只要她的容兰活着,好好的活着。

宇文彻淡淡笑道:“这一次萧瑶和清王爷也帮不上你,事情很棘手是吗?但是清王爷的势力不在柔然边地,你也是个识字儿的知道什么叫鞭长莫及。偏生本王的这一支力量在柔然已经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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