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这一心态行为尽管隐藏得极深,却让大竹三郎瞧得真真的。
况且经过先前一阵被动挨打,他已渐渐稳住阵角。
良机稍纵即逝,此刻不实施反击,又更待何时?
他大吼一声,刷刷刷几剑过去,假意要与他们手中宝剑相斫,乘着两人面生惧色不住倒退之机,猛然间双足发力一鹤飞天,又于半空中折转腰身俯冲下来,右手手中宝剑朝高个子紫衣人头顶插落。
那家伙见状大惊失色,情知这一招无法抵挡化解,只好就地和身一滚,没于皑皑白雪之中。
殊不知大竹三郎醉翁之意不在酒,其时他整个人仍倒悬于半空之中,电光石火之际,虚招变实招,左手手中剑鞘以雷霆之势朝矮个子紫衣人头顶砸下。
矮个子紫衣人见势不妙,来不及细想,更来不及闪避躲让,慌忙双手持剑横过头顶抵挡。
但大竹三郎居高临下,又是倾力而为,劲道大出平常数倍,他如何能够承受得了?
宝剑虽未从中折断,但已随着大竹三郎手中剑鞘一起落在他头顶之上。
他连哼都未哼一声,立刻委顿于雪地之中。
再说高个子紫衣人从雪地中一边迅速挺身而起,一边伸手疾快地抹去粘在脸上的雪渣,不料刚刚睁开双眼,便觉有一物抵在自己咽喉之上,顿时不敢动弹。
大竹三郎朝他笑了一笑,努努嘴。
高个子紫衣人知他意思,立即弃了手中宝剑。
此时漫天飞舞的大雪骤然间停了下来,东方耀眼的光芒照在雪地上,明晃晃的映得人头晕眼花。
大竹三郎伸手点了他胸前膻中等几处大穴,令他动弹不得,又回到矮个子紫衣人身边瞧了瞧,这才双足一蹬,几个箭步跃至雍仁面前。
野田纠夫仗剑拦住:“小畜生,休伤我主。”
大竹三郎朝他轻蔑地道:“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滚一边去!”
野田纠夫气得哇哇大叫,右手挺剑朝他胸前疾刺。
大竹三郎冷笑一声,左手剑鞘伸出,不偏不倚刚好套住他手中长剑,随即手腕用力转动。
野田纠夫拿捏不住,松开倒退一步,不意将身后雍仁撞得仰在雪地之中。
野田纠夫回身使劲将雍仁拉了起来,沮丧地说:“尊敬的亲王殿下,我们失败了。都是属下罪过,请您处罚吧。”
雍仁伸手拍了拍身上雪花,仰天长长叹了一口气,朝他道:“将军休要如此,你已经尽力了。”
野田纠夫跳起来指着大竹三郎狂吠道:“也不知他这个阎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武功如此之高,否则……”
雍仁摇头淡淡地道:“此乃老天欲绝本王也,与他又有何相干?”
大竹三郎朝他微微躬身,缓缓地道:“亲王殿下,请您随我去见陛下吧。”
雍仁掸了掸身上雪花,问他:“你是何人?年纪轻轻的,怎地会有如此惊天的本领?”
大竹三郎想起先前久弥宫良子的话,遂俏皮地回道:“亲王殿下,我乃天兵天将下凡是也。”
野田纠夫往起一跳:“放屁。”
雍仁哈哈一笑,朝他道:“你且让开,本王这就向陛下请罪去。”
大竹三郎闪在一旁:“您请。”
雍仁领着野田纠夫深一脚浅一脚来到裕仁夫妇面前,跪倒雪地中,口称有罪,听候发落。
铃木由太郎气愤不已,从不远处雪地里已经僵硬的紫衣人手中取过一柄长剑,过来便要朝二人砍杀。
裕仁伸手拦住,不咸不淡地问:“二弟,朕这个皇位是不是耍了阴谋诡计,从你或是其他兄弟手中抢来的?”
雍仁连连摇头。
裕仁又问:“朕有何失德之处,你权且讲来,朕也好让位于你。”
雍仁哪敢回答,只一个劲儿口称有罪。
裕仁再问:“朕治国理政有何错处或是重大失误,你再讲来,朕仍可让位于你。。”
雍仁仍一个劲儿口称有罪。
裕仁禁不住叫道:“雍仁,如若无这神奇神勇的少年阴错阳差舍命相救,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