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他们就真当谢兰心是个不辨是非的小孩子了。
突然一下子,看他从背后抱住一个女子,那种暧昧是充满男性侵略性的,是谢兰心从未携带的。这感觉就好像是突然看见一个圣人逛妓院,婊.子立牌坊,荒诞又无稽。
岁鸢虽自认为是撩神,但她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撩的,既然认定了要先撩谢怀简,那她就不可能允许自己再和谢兰心搞暧昧了。
踩着两条船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最后两条船一起翻的可能性最大。
好吧,其实主要原因是谢兰心真不是她吃的那一款,不管是真疯还是假疯,她都没有去挑战的兴趣。
因此——
“好啊,兰心这么可爱,当然可以一起玩啦。”岁鸢笑眯眯的。
可、可爱?
内官们皱眉,充满怀疑的瞄了一眼谢兰心脸上噗嗤噗嗤直掉的粉,以及大红色衣裳之下瘦骨嶙峋的身子,所以……是他们审美有问题,还是这宫女脑子有毛病?
岁鸢脑子有毛病吗?
当然没有!
她的脑子不仅没毛病,还机灵着呢。其实这不过是她再次撩谢怀简的一个计划。
在岁鸢的料想中,首先,谢怀简对常威是肯定不感兴趣的,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想促成常威死亡的意思在里头。
既然排除了常威,那这么一群人里头,他的关注焦点只可能是谢兰心,因为谢兰心再疯癫,那也是皇子,皇子代表了什么?代表着是皇位继承人啊!
方才谢兰心问谢怀简讨要她的时候,谢怀简拒绝的那么干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因为舍不得她。
这才认识不足半月,岁鸢当然不指望谢怀简会对她产生什么非同一般的感情,她虽自恋,但这点自知之明总还是有的。
现阶段,更可能的原因,是谢怀简在针对谢兰心。若是今天谢兰心讨要的是另一人,这厮说不定回答动作丝毫都不带变化的,完全复制黏贴一套甩过去。
也就是说,重要的不是谢兰心要的是谁,而是谢兰心在问他要人这一件事。
综上,眼前这一幕,铁打的落入谢怀简眼中了呀!
想想啊,天天跟着自己屁股后边跑的人,突然有一天,这个人不扒着自己了。
就是对这个人没感觉,多多少少也会好奇啊。因为好奇,去关注这个人,再一看,发现这个人竟然同死敌勾搭上了,那还不要疯啦!
这不是单单被绿的问题,还有被比下去的那种挫败感,到时候,谢怀简就是钢铁直,这种不舒服心底的感觉也是避不过去的。
不舒服好啊!有感觉了总比没感觉好,四舍五入一下,心里不舒服就是喜欢上她的第一步呀!
念及此处,岁鸢心中得意不已,下意识的想扭头看谢怀简。
却见谢怀简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常喜,压根就没看她这边……
又一次悲惨的将媚眼抛给了瞎子,岁鸢气急,迁怒般的狠狠的掐了一下谢兰心的胳膊,让他放手。
谢兰心也不甘示弱,嗷呜一口就咬在她的肩头,这小崽子下口了就不带松嘴的,疼的岁鸢惨叫连连。
这下子两人倒像是真的玩起来某种游戏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这厢鸡飞狗跳,那边的情况也不甚明朗。
“爷,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常喜跪在谢怀简脚边,哭的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让下人们一起灭火,救一下常威吧,他真的快烧死了!”
常威这时候已经不叫了,只有出的气,浑身浴火,倒真像是穿了层红衣裳。
谢怀简难得的没有笑,只是轻轻皱眉,就这么看着常喜,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判断常喜言语的可信程度。
“六爷,您就相信我这一次,等常威救出来,我就告诉您,只要您知道这事儿,到时候,您、您就可以知道谁是杀害娟才人的凶手了!”
娟才人就是谢怀简的生母,这个事岁鸢固然是知道的。然而对于常喜的话,岁鸢是万分不信任。
常喜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几分闪烁,连岁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