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年方十七,确实是到出嫁的年龄了,但江楚是朕与京涟唯一的妹妹,也是朕二人唯一的亲人。首先,朕绝对不会同意她远离陈国,嫁去北方;其次,江楚的终身大事需她自己定夺,这驸马人选,也要她自己真心喜欢才可。”

“虽然吾周有着和南国截然不同的美景与风情,但祎也是断不舍得长公主远离家乡饱受思乡之苦的,祎愿入赘陈国,皇上不必担心,”宇文祎淡笑着,躬身道,“至于长公主的心意,祎也会竭力争取,愿皇上能予祎机会一试。”

陈帝谌京海答应了宇文祎的请求,将追求的机会予她,但成不成,还需自凭本事了。退朝之后,谌京海坐在璇玑殿之中微微出神——京墨到底是长大了,总有嫁人的一天,这驸马的人选……总不能辜负父皇母后的在天之灵……

“久林,你怎么看?”谌京海侧头问道。

“奴才不敢妄论长公主,私以为,一切还需凭长公主的意志,公主喜欢的便是好的。”大太监久林俯身道,他较谌京海年长几岁,自小和谌京海三兄妹一起长大,对三人的性情都极为了解——照谌京墨的性子而言,她若无意,天王老子也无能为力;她若有意,这驸马人选绝不会太差,她的两位哥哥也绝对阻她不得。

“嗯……还是看京墨的意思吧。”谌京海思及自己幺妹的无双才智和清冷性子,转瞬就将忧虑抛在脑后了。

宇文祎的住处被安排在长公主府的隔街,这近距离算是谌京海予他的方便了。

屋子交给侍女们去收拾了,宇文祎站在池塘边,抓些鱼食在随意地投喂着,身体在进行着机械般的投食,脑子却在飞速的运转。

她原本只想等一切妥当,带着母后远离是非,寻个清静的地方隐姓埋名,度过一生。但宇文阐和淑妃倒是越逼越紧。母后希望她低调行事,掩藏女儿身的身份,不愿与淑妃母子争斗,所以她二人向来在宫中深居简出,不主动争宠,但也不至被冷落——母后到底与父皇是结发夫妻,若非母后及其家族的帮助,父皇的帝位也不会得得如此快,坐得如此稳。

她自小聪慧,十岁之前锋芒毕露,为人瞩目,母后不愿她被卷入帝位争夺的纷争,更不愿她一介女儿一生沉浮,过于艰辛。所以借大病之名,自十岁后便收敛了全部锋芒,从此静养宫中。但母后和她这嫡出的身份依旧让其他人忌惮不已。

“哼,这宇文阐还真是急不可耐。迫不及待地将我和母后分开,想要逐个击破。”宇文祎眯起双眼,眼中尽是凌厉锋芒,她这糟糕的亲事便是宇文阐和淑妃搞的鬼,“吾本无心帝位,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迫害于母后与吾,即便是扶持太子,吾也绝不会让你宇文阐登这帝位。”

她缓缓抬头,眼中已又是布满平静淡然,点点亮光,闪如明星。

求娶谌京墨是她所有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她可不容许有任何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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