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没有怕。
“阿琅,我这些日子怕是不能来看你了,你若有事差人去城西别院找我。”崔愠缓缓说道。
谢琅华轻轻的点了点头。
崔愠接着说道:“日后若是传出关于我的什么流言蜚语,你都无需放在心,我自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守身如玉四个字一出,谢琅华只觉得面皮一紧,她瞥了崔愠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守不守身的与我何干!”
“啊……”谢琅华声音一落,崔愠身子一软倒在谢琅华身。
“你怎么了?”谢琅华一惊,凝神看着崔愠。
“我的心好痛。”崔愠靠在谢琅华肩头,幽幽的看着谢琅华,如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兽一般。
谢琅华一下推开了崔愠。
她咬牙瞪了崔愠一眼,她还以为他怎么了,害的她白白为他担忧了一场。
“阿琅。”崔愠眼巴巴的看着谢琅华,一把握住谢琅华的手,软绵绵的说道:“我的人,我的心都已经是你的了,你可不能弃了我。”
谢琅华一把甩开了崔愠的手,在崔愠的注视下只觉得面红耳赤。
“休得胡言。”谢琅华瞪了崔愠一眼。
崔愠哈哈笑了起来:“我的阿琅害羞了。”
谢琅华索性别过脸,再不看崔愠一眼。
崔愠深深的看了谢琅华一眼,慢慢起身说道:“阿琅,我该走了。”
谢琅华也站了起来,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你自己一切小心。”
“放心吧!我还没有娶阿琅,绝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崔愠三句话不离阿琅,说着他轻轻的拥了谢琅华一下。
谢琅华目视着崔愠转身离开。
崔愠走了两步,突然扭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谢琅华说道:“阿琅要记得想我。”
谢琅华没有开口。
崔愠忽然折了回来,他长臂一挥将谢琅华拉入怀,紧紧的抱着她,伏在她耳边说道:“阿郎下次见面的时候,把我送你的琴瑟带可好?”
琴瑟和鸣是他期许的他们的未来。
在崔愠的注视下,谢琅华细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崔愠扬眉笑了起来。
“我怕再不走,会舍不得离开你的。”崔愠低声说道,最后看了谢琅华一眼,转身离开。
在谢琅华的注视下,崔愠翻窗而出,消失在谢琅华眼前。
谢琅华低估了一句:“每次都不知道从门出去。”
她转身了榻。
老太太这两日消停多了,谢恒越走越稳,虽然步伐还稍显僵硬,但双腿渐渐恢复了力气,也不再如针扎一样的疼。
萧氏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看着越发年轻。
早,谢琅华先去了萧氏的院子,在萧氏的院子里用过早饭,几个人一起去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可没有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好在他们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放在心。
陛下虽然对外宣称司马卿旧疾复发突然暴毙而亡,可事实司马卿是怎么死的,很多人都是心知肚明,因着有父母在,司马卿又死的很不光彩,所以只停放了三日,虽然王后一手操持,因着时间有限,丧仪还是从简了许多。
在昨日司马卿已经葬入公主陵寝。
谢琅华与萧氏,还有谢恒三个人说说笑笑,出了老太太的院子。
在那时一个仆从匆匆跑了过来,对着萧氏拱手说道:“王后娘娘差人来传旨,传旨的寺人已经在前厅了,夫人,世子爷,还有大小姐快些去前厅接旨吧”
萧氏面色一白,满目惊恐的看着谢琅华。
谢恒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谢琅华,眼满是担忧。
春桃更是吓得腿都软了。
倒是谢琅华一派从容淡定的模样。
方幻云抬头看了谢琅华一眼,缓缓垂下头去。
“母亲,不必担忧。”谢琅华安抚的看了萧氏一眼。
几个人匆匆朝前厅走去。
王后娘娘派人来传旨,老太太自然也得露面。
看着萧氏一脸惊恐的模样,老太太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王后娘娘有旨,宣谢氏琅华觐见。”宫的寺人扯开嗓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