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你是不是变脸得太快了点!沈知晚在心里呐喊。

“属下领命。”

眼看南星手中的宝剑已经快要出鞘,沈知晚往后倒退一大步,梗着脖子喊道:“慢着!”

白非墨懒懒睨了过来,似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就算想得如何胆大包天,沈知晚一开口就不可避免的暴露了些微紧张的心情:“你……你凭什么杀我?”

眉宇轻轻一挑,白非墨没有说话。

沈知晚不死心,扬声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有何理由杀我……”

这次,她未说完就被白非墨打断,他横眸望定她,漠然道:“本王想杀你,还需要理由吗。”

“……”

被这霸气无比的话噎住的沈知晚张了张嘴,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厮够猖狂。

够冷血。

她竟无言以对。

不想再听到这个让他烦躁的名字,白非墨侧首看向别处。

身后,南星已经毫不犹豫抽出剑。

锋利的剑光闪过眼前,沈知晚心头止不住的发凉,明白不管今天她有没有在白非墨面前暴露出真实身份,他都不会留她性命。

早已看出沈知晚不懂武功,南星也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所以当他一剑刺过去落了个空时,他愣了下。

沈知晚在剑锋劈下来时,闪身避开了。

她一个翻身在地上滚过,顺势到了门槛前,同时不管不顾扣动手镯上的机关,只听一声闷响,淬了毒的银针与南星的剑撞在一起。察觉到她竟然反手还击,南星低喝道:“你再敢动一下,我立刻让你的脑袋搬家!”

我不动难道你就不让我脑袋搬家?

沈知晚在心中嗤笑。

明知敌不过他们又如何,她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

这一番作为令南星怒极,他一脚踹开身侧的石子,那粒石子下一刻便狠狠砸在了想要借机逃跑出去的沈知晚的脚边。

铮——

几乎是在同时,南星的剑倏然出手。

沈知晚甚至都未看清他是何时过来的,脖子上已经感觉到一丝冰冷的寒意。

他以剑抵着她,眼底的不屑明显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沈知晚脸上骤然一白。

此刻她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今天可能要把小命搭在这里了。

就在她以为小命休矣时,沉寂了半晌的白非墨倏然开口。

“慢着。”

“王爷?”南星不解地望着他。

眸光定格在对面的柱子上,那里留着不久前沈知晚射出的一根银针,白非墨猛地看向沈知晚,一双蓝色的眸子深沉得像是化不开的墨,藏着让人不敢探究的阴鸷:“这镯子……你从何处得来的?!”

自从见到这人,他就一直是那副比千年寒冰还要冷的样子,沈知晚还是首次在他眼中看到不加掩饰的强烈情绪。其源头正是她露出袖子外的琉璃手镯。

这的确是她本人的东西,难不成大夜王朝也有一个一样的。她咕哝着,没忘记回话:“这是我的东西,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有的。”

她说的是实话。

从有记忆以来这手镯就在她的手腕上,至于何时有的……她半点印象都没有。

可是,白非墨好像并不这么想。

风将烛火吹得忽明忽暗,顺着地面倾泻了一地荧光,照亮了这一方庭院,却照不进那双凉若霜雪的眸子。他盯着她,眼神阴冷得活像在看一件死物。

沈知晚被看得寒毛直竖。

就算刚才被黑衣人围攻刺杀,都没见他露出这样明显的杀意。

“王爷……”南星不解地看着白非墨。

就在沈知晚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当场去世,都已经破罐子破摔,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血雨腥风了。

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她除了坐以待毙似乎就没别的选择了。

大不了,十八年后她又是一条好汉!

她咬牙。

奇怪的是,白非墨突然收敛了浑身的杀气,转身不再看她,话是对南星说的:“把她丢给赵嬷嬷,不要让她出现在本王的视线范围内。”

这是不杀她的意思?

疑惑归疑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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