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卫兵听到了尸体砸在地上的声音,转过来与凯隐打了个照面。

这位刺客露出了微笑,正在尽情地享受这一刻。“动都动不了了,对不对?”他一边嘶嘶地说,一边再次遁入诺克斯托拉的阴影中。“恐惧……”

卫兵浑身发抖,他看到自己的影子涌了上来,变成了凯隐。

“现在你应该跑了,诺克萨斯人。去告诉他们,你都看到了什么。”

卫兵丢掉了手中的长枪,向着芬多的方向夺路狂奔。但他没有跑远。

另一个身影出现了,奈久里身穿和凯隐相同的漆黑外褂,从诺克斯托拉的高墙后一跃而出,将武士刀刺入了那名逃兵的腹中。他与凯隐四目相对。“声势浩大的诺克萨斯之力,自欺欺人……”

“我早就知道你很冲动,兄弟,”凯隐狠狠地说。“但没想到你会这样。一路跟踪我这么久,就是为了沾我的光?”

然而没时间给他说教,马背兵团靠近的声音已经近在耳边了。

“奈久里,滚远点儿。我之后再跟你算账。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

黄昏时分的长长阴影藏住了尸体,兵团几乎已经走到拱门正下方,才发现有异样。

“停!”走在最前面的先锋大喊一声,抽出剑。“分散!警戒!”

马背兵们不解地纷纷跳下战马,于是凯隐第一次亲眼看到了他们运送的货物。和劫所说的一样——包裹在锁甲和粗布中,绑在一匹健硕的芬多沙驹的背上。

奈久里从不认为耐心是一种才能。他毫无谋划地冲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士兵。而凯隐总是会在挑选目标的时候仔细斟酌,所以他瞄准了先锋首领,让他倒在了自己的剑下。

他回头看向那匹芬多沙驹,但上面的镰刀竟然不见了。

不。他早已自断后路,没有了失败的余地。

“凯隐!”奈久里一边大喊,一边不停地斩杀着士兵。“身后!”

一名诺克萨斯士兵绝望之下打开包裹,放出了武器。红色的独眼凶相毕露,散发着怪兽般的狂怒。那名士兵的双眼却失去了灵光,对着自己的战友们狠毒地挥舞手中的兵器。显然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只徒劳地想要抛下手中的巨镰。

传闻是真的。

那名士兵的血肉之躯正在被暗裔的力量腐化,在剧痛之中扭成一团。凯隐再次唤起暗影魔法,扎进了那名诺克萨斯士兵的体内。在极短的一刹那,他看到了这不朽存在的眼中的世界,目睹了它上千年间制造出的痛苦,折磨、惨叫和哀嚎。这是轮回不灭的死亡。它是最纯粹的邪恶,必须将其阻止。

他从那名诺克萨斯士兵残余的身体中破膛而出——士兵的血肉早已扭曲成了鳞片森森的一团硬壳,现在被打碎成了无数黑色的碎片和晶尘。剩下的只有巨镰,它的独眼现在已经闭上了。凯隐伸出手去,而这时奈久里也处理掉了最后几名敌人。

“兄弟,停下!”他一边大喊,一边揩去武士刀上的血。“你在干什么?你看到它的能力了!必须摧毁它!”

凯隐看着他。“不。它是我的。”

两名影流弟子一步步靠近对方,谁都不肯后退。城市边境线的另一侧,警钟开始轰鸣。时间已经不多了。

奈久里将手中的刀反握。“你想怎样,兄弟?”

这时,巨镰对凯隐说话了。这声音似乎只在他的脑海中回响,但奈久里瞪大的双眼说明,他也听到了。

“谁才是够资格之人?”

凯隐唤出影手,抓住了那柄兵器,将其举上夜空,旋转着落入他恭候多时的掌中。他感觉这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似乎他与它从未分开过,似乎他生来就在等候着它。他流利娴熟地挽了几个花儿,随后横刀指向奈久里的咽喉。

“放手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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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翎

幻翎

对洛特兰部落而言,瓦斯塔亚的洛是臭名远播的捣蛋鬼,同时也是有史以来最为出色的战舞舞者。他fēng_liú潇洒,魅力无穷,同时却令人难以捉摸。在艾欧尼亚高地的居民眼中,“洛”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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